如果海灣區的跨境物?流樞紐能夠順利啟動,那帶來的利益將會?是目前整個家族一年?盈利總和的十倍甚至更?多?,而餘逢春作為餘術懷的小兒?子,必然要以血緣親族的身份參與進去。
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哪怕他真的喜歡男人,餘術懷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放棄他。
周青的最後一道倚仗也倒了。
“三天,”餘逢春下達最後通牒,“三天之內,我要看見他出現在我的門口。”
周青沒有說?話,這是答應的意思。
餘逢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地往後躺,一股更?幽微的酒香緩緩逸散。
宴會?上的葡萄酒綿苦清香,餘逢春喝得不多?,周青能從他身上聞出來。
黑色鋼鐵鑄成的巨獸在道路上疾馳而去,輪胎壓過了無數不該言語的心思。
宴會?結束以後,邵逾白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被人請到了一輛車上。
聶松正在那裡等著。
一上車,邵逾白就先開?口道:“抱歉,先生。”
聶松正在抽煙,聞言將手搭在窗戶上,把煙吐出來以後才問:“怎麼了?”
“餘少爺好像不是很高興。”
“他不高興是正常的,”聶松說?,“你辦的不錯,他沒半場掉臉子直接走。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這樣嗎?
光看那位小少爺的言行舉動,邵逾白還以為他對?自己很不滿意。
聶松又問:“他問你名字了嗎?”
邵逾白猶豫一下,點點頭?。
聶松笑了,又抽了一口煙,然後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他有一張好臉,你的也不賴,要是哪天能飛黃騰達,可別忘了我。”
“這個自然。”
“嗯,行。”
聶松把煙掐滅在手邊的煙灰缸裡,擺擺手,車子也在這時候停下。“你走吧。”
邵逾白下車,發現自己被放在了租借公寓的附近。
聶松的車緩緩消失在道路盡頭?。
二月份的a市,風還是涼的。
邵逾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外套浸上涼意,他才動了動,從口袋裡取出一臺一次性手機,插上電話卡以後撥通號碼。
電話只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了。
“誰?”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聲?音很粗,有睡覺被吵醒的怨氣。
邵逾白往人行道裡面站站,坐在路燈下的座椅上,像個深夜和人家打?電話聊天的下班族,只是穿的好看一點。
他說?:“不好意思,現在是晚上10:37,我剛結束。”
事實上,現在的時間是9:37,比邵逾白說?的整整早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