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住院嗎?”
[不,]0166檢視報告,說,[從三年前出院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昏迷。]
餘逢春撕開巧克力的包裝,聞言動作頓了一下。
餘逢春怎麼跟秦澤否認都沒?關系,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邵逾白昏迷,是因為看見了他。
“看來?忘也沒?忘幹淨啊……”
感嘆一句,餘逢春將?禮服外套脫下,胡亂塞進一旁的臨時儲物櫃裡。
忽然想起那個一把鼻涕一把淚跟著上了救護車的安曉,餘逢春又問道:“安曉在哪兒?”
0166檢測一番,道:[不在醫院。]
那去哪裡了?
嚥下最後一塊巧克力,把包裝袋一扔,餘逢春走進公共洗手間洗了把臉,順便把專門修剪定型過的頭?發抓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淩晨時分,從外面看,醫院大樓的燈已經?熄滅了大半。
0166實時通報:[門外四個,門裡兩個。]
餘逢春沒?有回?應,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片刻後,他再?睜開眼,一抹白光從眼中劃過。
“走吧。”
……
邵逾白的房間樓層很高,一路上,除了工作人員,餘逢春一個病人都沒?遇見。
在護士站工作的兩名護士看著年紀都不大,最多四十,餘逢春路過的時候還?專門停下,翻了翻訪客記錄。
那兩名值班的護士完全沒?感覺到他的存在,聊著這層樓發生的各種?八卦,還?順便談起了那位剛被送進來?的、長得挺俊的病人。
小護士有點?春心萌動,但年紀大點?那個護士知道邵逾白是誰,勸她?收了心。
“這種?身份的病人,你拿捏不住,”她?小聲說,“而且看到那個剛才跟著來?的人了嗎?”
小護士道:“就是那個又哭又叫的?”
都不用說名字,餘逢春一聽就是安曉。
“對,”大護士說,“他是個療愈師。”
不必多說,小護士馬上明白了。
一個進出都讓療愈師跟著的人,要麼身體有問題,要麼精神有問題,總之?不是良配。
“……”
餘逢春聽她?倆聊了一會兒,等話題跟邵逾白沒?關繫了,便放下訪客記錄,朝著病房走去。
守在門口的保鏢為他開啟門,眼神混沌,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麼。
餘逢春就這麼順順利利地走了進去。
……
醫院高階病房的規格接近於?酒店的總統套房,寬闊舒適,又帶著醫院特?有的、無論如何都去不掉的消毒藥水味。
地毯很柔軟,踩上去幾乎不會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