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只是被拿著裝樣子,裡面的酒一滴都沒?少。
秦澤晃晃酒杯,看著餘逢春愈走愈遠的身影。
剛才嚥下去的那口酒,似乎蒸騰成了更純粹的酒意,讓他呼吸都帶著醉,餘逢春的背影也被醉意薰染,看不真切。
等餘逢春拐個彎消失不見,秦澤盯著手裡的酒杯看了一會兒,嗤笑?道:“把我當什麼?”
說完,他微轉手腕,將?酒全部倒進了身旁的花壇裡。
宴會廳重新響起輕柔的音樂,一場鬧劇過後,眾人該如何還?是如何。
將?兩支酒杯一起放在花壇邊上,秦澤鬆鬆筋骨,緩步踏回?鮮豔明亮的歡樂場。
在回?去的路上,餘逢春掏出手機,叫了輛計程車。
在等車來?的間隙裡,餘逢春囑咐0166:“幫我查查邵逾白被送到哪裡去了。”
[你要幹什麼?]0166很警覺,[可別把人整進急救中心。]
“怎麼會,”餘逢春斷然否認,“我就是去看看。”
0166不說話了,一番查詢過後,它丟擲一個地址。
也正在這個時候,計程車來?了。
餘逢春上車,把地址原樣讀給司機聽,接著就靠在車門旁邊,閉目養神。
[你就不怕秦澤——]
餘逢春連眼睛都不睜一下:“小嘴巴。”
0166才不搭理?他幼稚的整頓手段:[——把和你的交易內容說出去嗎?]
見自己的手段沒?有起效果,餘逢春無奈地嘆了口氣,睜開眼。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說了能怎麼樣?”
0166沉思片刻,借用餘逢春的說法:[被打死?]
“我那是逗他玩的,”餘逢春說,語氣異常不屑,“就他們還?想打死我?”
他盯著路邊不斷變換的植物景觀,又道:“而且以秦澤的身份,既然他答應了,就不會無故違背諾言。”
[他什麼身份?]
餘逢春短暫地整合思緒,道:“邵逾白以前跟我提過一些?,他的母親是華人,父親是a國人,家裡産業基本都在國外,規模同樣很大,這次回?來?應該是考慮著要開闢一些?新的專案。”
這種?天之?驕子,既然答應了,就不屑於去違背。
[哦,]0166應了一聲,[你覺得餘柯能看上他嗎?]
“不好說。”
[我希望別,他不像個好人。怎麼有人一邊喜歡著別人,一邊又招妓呢?]
餘逢春笑?了。
“這個啊,”他靠回座椅上,“也不好說。”
邵逾白只是昏迷,身體沒?有大礙。
0166監測到他現在正睡在高階病房裡,醫生的意思是觀察兩天再?出院。
現在時間還?早,進出太顯眼,餘逢春在醫院門口的便利店裡買了條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