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如此也算是為韓將軍出氣了
“哼。”趙四與嬋彌西卡嗤笑一眼, 半眯著眼,將嬋彌西卡上下打量,卻終究不吐一個字。
嬋彌西卡看得羞惱。
趙四道:“公主早知我心中放得是何人, 又何必自取其辱?”
“你倒是會說話!”嬋彌西卡瞪過趙四,便再不言語,只是自顧自對著帳內一人高的銅鏡看了又看。看到月上九霄, 嬋彌西卡即吹滅了帳內的燭火,落座到趙四身側。
見嬋彌西卡滅了燈,趙四心底亦起了幾分不安。好在嬋彌西卡未動, 只是陪趙四枯坐了,待天明瞭, 才獨身離去。
目送嬋彌西卡離去, 趙四按按眉心,只道借住在嬋彌西卡居所絕非良策, 即有婢子通傳, 道:“蔡將軍求見。”
“不見。”趙四尚在氣頭上,無什麼見蔡東勤的心力。
蔡東勤嬉笑著, 自行撩起帳幕, 又將身後挑擔計程車卒讓與趙四看,朗聲道:“駙馬爺!怎麼剛入了公主裙下, 就不認我這老朋友了?來來來!且看看東勤與您備下的厚禮。”
“滾出去!”趙四順手抄一金盞砸去。
蔡東勤不躲, 卻是保持著笑意與趙四討好道:“駙馬爺,莫生氣!若是砸東勤幾下,就能讓您氣順了, 那東勤這就與您跪下, 您開心砸。”
說話間,蔡東勤跪在趙四一步外。
趙四大怒, 當真抄起三五個金盞連連朝蔡東勤砸去。
蔡東勤當真不躲。直至蔡東勤額頭被砸出血絲,趙四方才收手,不解道:“真是奇了怪。我與蔡將軍往日無怨,今日無仇,蔡將軍何必趕著趟來害我。”
“這不是因為韓將軍麼。”蔡東勤垮下臉,長嘆一口氣,跪著與趙四回話道:“那日,爺您隨著嬋彌西卡公主走後,東勤本想著立刻就調兵與嬋彌西卡公主,省著夜長夢多。但您猜怎麼了。哼,那姓韓的狗東西一離開大帳就與今上去了一封急奏,奏東勤要叛國!這是沒有的事。東勤待太子之心,蒼天可鑒。爺您那日也瞧見了我是如何一腔忠勇……”
“所以?”趙四按按眉心打斷蔡東勤的話,“蔡將軍今日來尋我,定不是為了訴苦吧。”
“自然自然。東勤今日來找爺,就是希望爺能學著韓松臨也往京師去一封信。”蔡東勤小心打量趙四面色。
“寫什麼?”趙四半仰在太師椅上。
蔡東勤諂媚道:“依爺之神勇,該是寫什麼都有利於大局。不過,爺既然問東勤,那東勤希望爺能參韓將軍一本,就說他賣國。”
“他能賣什麼國?”趙四好奇眼前人能說出何種無理之言。
蔡東勤毫無廉恥道:“就說他收了嬋彌西卡公主的黃金,答應嬋彌西卡公主借兵與喀布多左部。”
“那黃金在何處?”
“黃金就在韓將軍大帳的底下埋著。”
“既然是在韓將軍帳下,蔡將軍又從何而知?”趙四交錯著十指,漫不經心問,“難不成,蔡將軍是韓將軍腹中的蛔蟲?”
“蛔蟲自然不敢擋。不過,那黃金卻是東勤親自埋的。”蔡東勤壓低了聲音。
“這麼說,那些黃金也當真是嬋彌西卡送與你的?”趙四挑挑眉。
“是。”蔡東勤應得戰戰兢兢。
“我知道了。事成之後,那批黃金,我要一半。且拿紙來。”
趙四坐直了身子,蔡東勤大喜過望。
蔡東勤匆匆喚挑擔的擔夫上前與趙四奉出紙筆,又親自在一旁與趙四磨墨。
趙四看一眼蔡東勤磨出的墨,稱贊一聲“蔡將軍當真妙手”。
“哪裡哪裡!”蔡東勤與趙四一行禮,轉瞬即接過毛筆,蘸飽墨,遞還與趙四。
趙四提筆便寫,不過眨眼功夫,由蔡東勤口述,趙四代筆的書信已成。
“拿去吧。”趙四與蔡東勤揮揮手,示意其退下。
蔡東勤插話道:“沒想到爺待東勤如此厚遇。既然如此,東勤也捎句京中口信與您。聽京師那邊探子說,今上聽信的三皇子的讒言,已是命端王妃與端王料理後事了。不過,端王妃一口咬定端王未死,如此拉扯幾日,聽聞那端王妃竟是哭瞎了。”
“端王妃怎麼了?”趙四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