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選端王,怕太子登基。
選太子,又怕端王翻盤。
難!難!難啊!
趙四為自己出師未捷,掬一把英雄淚。
吃酒的好心人沖趙四罵罵咧咧。
“幹他孃的。老子死了,底朝天。是爺們就是幹!你莫要怕押錯寶。你要是知道壓哪對,菜市口怎麼會殺得人頭滾滾?哈哈哈哈哈哈。”
吃酒人笑得狂放,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別是個瘋子。”
“這就是吃蒙酒,說蒙話。”
“八成是個騙子!”
……
眾人的議論惹惱了吃酒人。吃酒人站起身,拍案和周遭叫板。
“怎麼!你當老子說瞎話?老子是縣老爺的外甥女的外父的小娘舅,咱岑州城第一劊子手!”
趙四仔細聽著,也記住了吃她喜酒的有岑州第一劊子手。
燕兒見這廂鬧開了,立刻召來幾個女婢替趙四致歉,道“我家姑爺不勝酒力”,轉將趙四扶出喜堂,一路攙送到一棟鄰水,二層小樓上。
趙四由燕兒攙著上樓,步步將梯板踩得“吱扭”作響。
等行到喜床前,趙四才看清雲傾用的是細工精雕的木床。
趙四不知是什麼木,只能看清那鏤空的木板層層巢狀,將她的雲傾藏在木板最深處。
趙四躬身進去,先是看到雲傾那繡了金邊的裙角。
“雲傾。”趙四低聲喚,先亮明身份,“我是趙四。我,我是來。”
趙四自是知曉她是來洞房的。但燭火瑩瑩,她只道“洞房”二字燙嘴,實在說不出口。
不過。
趙四寄希望於雲傾出馬。
奈何雲傾不解風情。
二人隔著喜帕對視片刻,趙四摸不著雲傾底細,殊不知雲傾在喜帕內竟是將她之窘迫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僵持著。不是二人與彼此較勁,而是二人各自對付自個兒。
直到雲傾拿定主意,先問趙四。
“夫君且說說,自己是來做什麼呢?”
趙四嘴笨。
“我。我來看看娘子。”
“娘子便是用來看得嗎?”雲傾好似憋了火。
“我。嗨。我不是這個意思。”趙四四處張望,倒是在雲傾第二層的隔板的木桌上,看到了喜稱。
趙四轉身取喜稱,挑去雲傾的喜帕,再在雲傾回神前,握住雲傾的手,俯首沾上其朱唇。
雲傾先怒後笑,終了竟是勾住了趙四脖頸。
趙四心道,這個動作她熟悉呀!立刻麻溜將她的親親娘子打橫送到榻上,又趕在雲傾說話前,咬著雲傾的耳朵,和她私語道:“為夫怎麼會不知道娘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娘子,娘子是用來敬,用來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