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娘子,這書當真不是你該看的
話罷,趙四又親了雲傾幾口。
“你!”雲傾作勢要打,待指尖到了觸到趙四面頰,又嬌嗔著點點趙四眉心,數落道:“油嘴滑舌,卻不知是從哪裡學來了的。”
“定是,定是從娘子這處學來的。”趙四曲肘,伏在雲傾上方,煞有介事道,“我自記事起,也就和娘子你多說過幾句話。娘子你若是聽不慣,定是我將你想說的話搶去了。”
“那又如何?”
“那娘子就只能靜聽我說。”趙四拔下雲傾的金簪,替她除掉頭上的發飾,間隙間,將敬酒時諸事一五一十說與雲傾,又將自己有意攀附端王、太子一事,和盤托出。
趙四說時,一直留意雲傾神色。於是趙四發現,輪著她提及端王,雲傾那雙美目即燦若繁星,輪著她提及太子,雲傾那美目瞬間即流光盡散。
趙四料想雲傾對端王有好感,當即跟著雲傾押寶道:“等端王來了,我便去尋他拼酒,娘子以為如何?”
“噗——傻!”雲傾伸手撫上趙四的面頰,撫了又撫。
趙四隻當自己又鬧了笑話,瞬間紅了臉。
不料雲傾竟是雙眸笑成兩道月牙,輕輕道:“夫君當真是好計謀。可惜端王她不愛飲酒呀。”
“那他如何能成酒中仙?”趙四沒忘老翁的話,當即將木牌遞給雲傾,“這木牌的主人說話也不做真麼?”
雲傾接過木盤,舉高看看,美目眨了眨,猶豫二三,才與趙四交代道:“這是貴物。夫君以後莫要招搖,隨意遞與旁人。”
“這是什麼?”趙四望著木牌若有所思。
“是莫家酒坊的信物。若我猜的不錯,方才夫君見的那老翁該是莫家酒坊坊主莫愁。”
“莫愁?聽著不像好名字。”
“是啊。說他姓莫,天下人都稱他作‘鬼見愁’,說他名愁,他釀出天底下最出挑的名酒‘忘憂’。夫君此番結識了他,委實說不清是福是禍呢。”雲傾輕嘆一聲,將木牌塞回趙四手中。
趙四將木牌收好,打趣道:“娘子莫怕。高低是個釀酒的。下次他再來,我與他多喝幾杯便是。”
“倒是端王。不愛喝酒的端王,他如何成酒仙的?”趙四將話頭扯回到雲傾歡喜的端王身上。
雲傾莞爾。
“酒仙啊。這就說來話長了。我與端王並非自幼相識。不過我早前有手帕交,曾在端王府上,和端王鬥酒。端王自言,酒色傷身,不喜飲酒。”
趙四做合理推斷:“那娘子的小姊妹定是勝過了端王。”
“不,夫君猜錯了。絮兒她輸了。”
“這。”趙四隻當雲傾誆她。
雲傾搖搖頭,笑意延到了眉間,道:“誰能想,端王雖厭於飲酒,卻精於飲酒呢。他們皇家事,兄弟鬩牆。雲傾也是聽絮兒說,才知曉端王少有謀略,恐酒醉在宴席間露出馬腳,才小小年紀,耍兇鬥狠,練就了一身不醉神功。”
趙四想把自家娘子瞭解得更多些。依趙四當前的小腦瓜所想,瞭解一個人最好的方式,無非是多瞭解瞭解其掛在嘴邊的人。
於是趙四選擇追問。
“那絮兒呢?”
雲傾笑意滯在了臉上。趙四多看幾眼,竟隱約覺察到雲傾要哭了。
得!捅馬蜂窩了!
趙四見記起了今夜是她與雲傾的洞房花燭夜,後悔不疊。
好在雲傾的金豆豆只是在眼眶中打了個轉,又複歸到眼眶中。
“絮兒是柳家小姐。夫君若問她在何處,雲傾也不知曉。不過,雲傾聽說,她已是太子側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