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賀得鹿的體能、技巧比廖文彥好太多了，這場打架鬥毆的結局很沒懸念，但廖文彥打架練出來的野路子也讓賀得鹿受了些皮外傷。
賀得鹿的顴骨邊上腫了一塊。
他將廖文彥壓制在地上，聲音帶著絲絲因這場暴力發洩而露出的兇狠，一字一頓地說，“以後別再來找周夢魚。”
隨即賀得鹿松開了手起身，廖文彥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看了賀得鹿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
周夢魚連忙上前扶住賀得鹿，正想檢查他身體有沒有受傷，就聽到賀得鹿冷淡的聲音響起，“我厲害嗎？”
周夢魚身體不受控地一抖，“你……”
“我厲害吧，符合你的要求嗎？”賀得鹿低頭看向周夢魚，嘴裡譏誚。
“賀得鹿，你別這樣說話……”周夢魚被他失望的眼神看得心慌，賀得鹿從沒用那種眼神看過他，好像他們沒什麼關系。
他縮回了手。
“你想要我怎麼做？那個混混我幫你處理。你呢，還需要我做什麼？”
他聽到了。
他真的全都聽到了。
“不是的，你聽我說，我對和棠棠說的話只是一個藉口？”周夢魚急急地解釋。
“那你當時是為什麼偷偷跟著我？難道是因為一見鐘情嗎？”
“……我。”周夢魚張了張嘴，卻不能再為自己辯解，一開始他確實是存著利用賀得鹿解決廖文彥的心思。
“你總說我不認真，那你呢，你對我是真心的嗎？”
“我是真心的。”周夢魚急切。
“我們分手吧。”賀得鹿決絕。
兩人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消逝。冷空氣中只聽得到風聲，只看得到口中撥出的白氣。
“你說什麼？”周夢魚身體發抖，聲音也哆哆嗦嗦的。
賀得鹿深深地看著周夢魚，重複道，“我說，分手吧，周夢魚。”
周夢魚？
從他們在一起之後，賀得鹿都是叫他小魚，周夢魚像是此時才感受到賀得鹿的殘酷。
周夢魚小心地伸手，抓住賀得鹿的袖子，“我是小魚呀。”
賀得鹿冷著臉，拽開周夢魚的手。抓到的一瞬間，他下意識地想去給他暖手，但他頓了一下，還是松開了。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沒有關繫了。
看著賀得鹿離開的背影，周夢魚想去追，可是他的腳被死死地釘在原地。他想叫賀得鹿的名字，可是他不知道還會不會得到回應。
大機率他是不會因為自己停留的，畢竟他剛剛提出了分手，在元旦這一天。
明明，他們前一天還說好要一起過元旦節。
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
——
下午，賀爸在家裡揹著手，晃晃悠悠地逛到了賀得鹿房間門口，躊躇了一番沒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