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二人站在一起,不至於以假亂真,可瞧著還是不太舒坦。
她琢磨著,如若趙弦月真要插手,該如何將姚氏買回來。
待姚氏產下孩子,是死是活也就不重要了。
總不能為了個奴婢,讓清嘉留下心結。
趙氏卻沒縱著趙弦月肆意妄為。
“弦月,此乃公府家務事,你帶著嚴小姐、沈小姐她們先回吧,改日再和清嘉好生聚上一聚。”
聽到這話,嚴嘉慧和沈雅柔鬧了個大紅臉。
她們也是貴女出身,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宮中嬤嬤仔細教導,挑不出半點錯處,這還是頭一回被主人家下了逐客令。
趙弦月用力咬住舌尖,唇齒間彌散著一股血腥氣。
她不明白姑母為何如此糊塗?先是護著司菀那個庶女,而後又護著與清嘉肖似的姚氏。
胳膊肘一直往外拐,司菀有什麼好的?
要不是司菀非吵著鬧著自證清白,清嘉也不會落得如此尷尬的處境——
被庶妹的表兄肖想。
著實難堪。
“也罷,倒是我多管閒事。”
說完,趙弦月拂袖而去,嚴嘉慧和沈雅柔亦步亦趨跟著離開。
司菀回頭,恰好瞧見縮在人後的司清寧,笑了。
司清寧平日裡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方才卻一反常態,安靜的出奇。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清寧之所以如此,因為她心虛。
她想巴結司清嘉,特地知會了趙弦月她們,還把人帶到主院,哪曾想,見證了這場風波。
好在司清寧還沒有蠢透,知道自己這麼做,肯定會被大房記恨,這會兒無論如何都不敢吭聲。
原本因是司清嘉的生辰,是要辦小宴的,但經歷這麼一場鬧劇,趙氏便將小宴撤了。
眾人各自散去。
司菀刻意落後幾步,走到司清寧身邊。
她這個堂妹只有十五歲,年輕氣盛,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
如果不是她父親濫賭,將二房家資輸了個精光,只剩下一副空殼子,司清寧也不會日日跟在司清嘉身後,琢磨著尋一個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