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好歹曾誕育過鳳凰命格,天生對鵑女有一定的抗拒力,再加上她人品端方貴重,受的影響自然不像司勉那麼深。”系統用冰冷無機質的聲音解釋。
司菀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直勾勾地盯著司勉,狀似無意地問:“大哥,我有一事不明。”
司勉冷哼一聲。
“大哥向來看不起我,也不會留心關注我的一舉一動,為何今日一反常態,認定了我與太子攀談,就是在私相授受?”司菀刻意拉長語調,發問。
太子:“……”
有時候,真恨不得堵住她那張嘴。
私相授受?姑娘家的閨名不要了?
被質問的司勉脊背僵直,手背迸起青筋,他強忍住回頭看司清嘉的衝動,怕司菀疑心妹妹。
若是讓旁人知曉,此事乃清嘉唆使,她身為女子,名聲盡毀不算,只怕還會吃許多苦頭。
自己是清嘉的親兄長,理當保護胞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青年斯文的麵皮狠狠扭曲,嘴唇咬出鮮血,嗬嗬笑著,“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審問我?低賤的庶女罷了!”
司菀不急不惱,不氣不怒,目光平緩。
她明白,被蠱惑的司勉,絕不會將司清嘉牽扯進來。
只是這個同胞兄弟,蠢得實在讓人膩歪,司菀也懶得再開口。
太子似是才發現秦國公還跪在地上,往前一步,親自扶起秦國公,狀似無意道:“若孤沒記錯的話,二姑娘已被夫人記在名下,乃是公府嫡女,不該如此受辱。”
秦國公只覺得手臂發麻。
誰人不知,太子看似俊美,實則冷血無情恍若厲鬼,他在戰場上親手斬殺的敵軍,沒有上萬也有數千,是徹頭徹尾的劊子手。
與這麼個煞神接觸,秦國公兩條腿直髮軟。
好在他在朝堂浸淫多年,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即便內心慌得不行,外表依舊不顯。
秦國公拍著胸脯保證:“殿下,回頭我就教訓這小子,絕不讓菀菀受委屈。”
“教訓?”太子意味不明,眸間隱含煞氣。
“臣一定會好生懲戒他!”
秦國公連忙改口。
太子滿意頷首,轉身離去,經過司菀身邊時,一道極低的聲音飄進她耳中。
“如何瞞天過海?”
司菀但笑不語,也沒有回答太子。
對於得到農經的她來說,想讓並蒂蓮綻放並不算難,難就難在,她將藥汁交給太子,勢必會引發司清嘉母女的關注。
她需要在司清嘉等人發作前,處理掉盛放催生藥汁的器皿,方能確保自己安全無虞。
太子也能收穫“得天眷顧”的名頭。
最開始司菀本打算使用瓷瓶,可瓷瓶即便摔碎了,依舊過於醒目,隨便扔在角落,也容易被人發現。。
她左思右想,一直未能尋到合適的法子。
眼見著佛誕日即將到來,司菀甚至做好了鋌而走險的打算,準備將藥汁藏在貼身首飾當中。
好在奪回了一條金羽的司菀,運氣已然好轉些許——
她在街市兩側叫賣的攤子上,瞧見了掖縣送來的萊州玉雕。
此物名為玉雕,實則為滑石。
質地細軟至極,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也能輕易將滑石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