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敲打敲打,只怕司菀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裡,公府的嫡庶尊卑,也就徹底亂了!
司清嘉用錦帕拭淚,鳳目水波盈盈,滿是感動。
眾人叩首過後,站起身。
司勉怒氣衝衝來到司菀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質問:“你究竟做了什麼手腳?”
“哥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剛才把何物交給了太子?”司勉不依不饒。
司菀掙動幾下,狀似無辜,嗓音中也飽含濃濃委屈。
“太子何等尊貴?怎麼可能收我的東西?哥哥,你莫不是糊塗了,這裡是護國寺,不是咱們秦國公府。”
司菀刻意加重咬字,不是為了點醒司勉,而是為了讓秦國公、老夫人等注意到她。
老夫人臉色黑如鍋底,呵斥:“勉哥兒,還不鬆手?”
司勉卻沒有照做。
“祖母,司菀既愚蠢又惡毒,她為了自己那點小心思,會把整個公府拖到地獄的!”司勉忍不住咆哮。
他情緒不穩,也沒能控制好音量,附近的人紛紛看向此處。
不僅老夫人蹙眉,就連秦國公也覺得顏面掃地。
“逆子!連你祖母的話都不聽了嗎?”
“父親,孩兒這麼做確有因由。”司勉鬆開司菀,雙手抱拳,刻意拔高聲調。
秦國公額角青筋迸起,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這個蠢貨臉上。
周圍這麼多人,若司菀真做錯了事,他該如何向陛下交待?
司勉這是把他這個父親往火坑裡推。
秦國公強壓怒氣,沉聲問:“什麼因由?”
“孩兒瞧見二妹妹交給太子一物,或許是那物、”
司菀話未說完,便被趙氏死死捂住嘴。
“勉哥兒前些日子害了病,這會兒頭腦還不甚清明,才說了胡話。”
趙氏終究是女眷,氣力與青年男子相去甚遠。
司勉一把甩開趙氏的手,言之鑿鑿:“母親,司菀身上肯定有東西,是那東西致使並蒂蓮提前綻放,您現在搜她的身!”
秦國公暴跳如雷。
一巴掌甩在司勉臉上,卻仍不解氣。
須知,促使並蒂蓮提前綻放的人是當朝太子,背後站著宣威大將軍府,秦國公府哪能和握有十萬大軍的大將軍相比?
若是真和人家鬧得不死不休,後果不堪設想。
“混賬東西,菀菀是你妹妹,就算兄妹不睦,也不可在護國寺含血噴人!”
秦國公還算有點腦子,把罪責全推到司勉身上,便是讓眾人認定司家大公子是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之輩,也好過捲進奪嫡之爭。
可秦國公想大事化小,有人卻不願。
定安伯徐琰上前一步,儒雅面龐帶著些許笑意,勸道:“長鈞兄莫要動怒,大公子只是秉性率真罷了,不是故意懷疑妹妹。”
徐琰是徐惠妃的胞弟。
秦國公與他不算親近,但終歸是同僚,面子情總是有的。
他正欲點頭,徐琰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不如搜上一搜,既能證明令千金的清白,也可使大公子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