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方法,還在院子裡面養了一種藤曼,搭架起棚子、鞦韆、石磨。
偶爾還會步行去找屈未盡學釀酒,要不然就是?和衛檀在扶蘇到處去玩,很?少有他在。
全部?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好幾次搬石磨的時候手?都會受傷。
因為他當時設定了禁制,沒有人能?進來?幫她。
看著她艱難地搬著,砸到了手?,當時她的表情一變想要檢視,結果手?一鬆腳又被砸到了,兩眼淚汪汪的捧著手?使勁眨眼睛,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掉。
季白化?身實體沉默地走出來?,搬起地上的石頭?默默替她搭建石磨。
“季白!”她有些驚喜地看著突然出現幫自己的人,語氣夾雜著欣喜。
季白背對著她根本不敢回頭?,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害怕自己失控。
明明天生仙骨應該是?無情的,他卻不能?做到。
她見季白回來?突然回來?不搭理自己,有些奇怪,所以坡著自己的腳走過去。
剛剛走近就被抓著手?,微待著被拉著撞進熟悉的懷裡,熟悉的香氣是?屬於季白身上獨有的。
什麼時候和季白這樣親密過,他永遠都是?立在高處瞰視,用?那雙帶著憐憫的雙眼。
她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季白了,想要抬頭?看看是?不是?,也許是?衛檀無聊變幻的。
“粥粥……別動好不好。”
後腦被緊扣,她被按在懷裡,無人看見她耳畔逐漸浮現起來?的紅暈。
她感覺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都熱得有些疼了。
手?足無措的無處安放,只能?吶吶詢問?:“季、季白,你怎、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沒事的我就在。”
後面說順利了,祁粥小心翼翼的將手?環起來?,心底有隱蔽的喜悅。
“你真?的在嗎?”頭?頂傳來?季白飄忽的聲音。
沒有發他的覺語氣不對,她已經開始比季白的聲音還要飄了:“在、在的,我一直都在,只要你回來?就能?看見我。”
不,你不在。
季白在心裡默唸著,眼底逐漸浮現起悲切將頭?埋下?,扣著她的頭?蹭著她的發絲,久久不能?言語。
她不知道季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他此刻是?自己從未見過的脆弱。
比當年埋在垣國雪山的時候還要脆弱。
想要開口安撫,但季白不講話,她也不敢打擾便任由他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有些受不住的動了動頭?:“季白可不可以松開一點點,我的脖子酸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商量。
季白松開祁粥,抿唇不講話就這樣看著她。
這下?她終於發現了季白的不對之處了。
眼中含著好奇,指著自己的頭?頂還有頭?發道:“季白頭?上帶的是?什麼角,頭?發怎麼變白了?”
季白垂眼看著自己滿頭?的白發,複而抬頭?看她問?道:“很?醜嗎?”
“怎麼會!”她趕緊搖頭?為了保證講出來?的話真?實,緊接著道:“好看,真?的好看。”
“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她抬頭?彎著眼笑得分?外的燦爛。
聽著她的話,季白也鬆懈了眉,眼中的笑意還沒有來?得及浮現,眼前的身影就開始變得搖曳虛化?起來?。
“季白,我還以為你要過幾天回來?呢,下?午和衛檀還打算去找酒劍師兄呢,你回來?了剛好我們?一起去。”
祁粥立在原地還笑盈盈的和季白講話,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你別走——”
她眼中倒映著的是?他驚慌失措的表情,滿臉的茫然。
季白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她明明就不走啊,只是?和他一起去找屈未盡而已。
季白好奇怪啊。
心中這樣想著,開口想要安撫他,可剛剛張口自己就已經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