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在意的將它拿開,然後注視著外面的那些魔族。
現在的魔族有些多不好逃,等有魔族勝利將她領走之後,她再出手?。
外面的鬥場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無人注意到關在籠子裡面的人類少女,原本潔白無暇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紅暈,還有大面積擴散的意味。
祁粥有些熱,不知道是?不是?魔族的氣候原因,她待久了就開始無力,還有些說不出來?的燥熱。
抬起手?給自己散散風,吐出一口濁氣,眼睛依舊觀察著外面的那些魔族。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她有些悶了。
祁粥再忍耐了一會兒,燥熱不僅沒有散去,還有越漸擴大的趨勢,光是?用?手?扇風已經不滿足於此了。
還得要脫幾件衣裳好像才可以!
視線收回來?落在自己解衣的手?,祁粥終於發現不對了,時剛才的那個狐尾草不對勁。
剋制自己脫衣的手?,用?手?瘋狂地扇風。
只要再等等就好了,她已經看見擂臺上的有個魔族已經穩定勝利了,估計快沒有人敢上場了。
香汗淋淋的往下?滴落,將她的發鬢都打濕了,裡面穿著的衣裳已經緊貼著身體了,好在穿得多看不出來?什麼。
祁粥只顧著將心思?放在擂臺上,沒有注意到自己其實從一開始就被人鎖定了,那道視線從一開始就沒有移開過她。
三樓的觀景臺有巨大的落地窗,用?的是?透明的琉璃做窗,可以從裡面看見外面,而外面卻看不見裡面。
“吾主可是?看上了這個人族?”
作為魔王最忠誠的魔,天魔獸早就注意到了吾主的視線,好像一直在看外面被關著的那個人族。
這個人族雖然看著確實嬌嫩,連他都口水直流有些饞了。
控制不住想知道吃起來?味道這麼樣,還以為吾主也是?這樣的心思?。
季白收回視線,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無人知曉他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他不講話,天魔獸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深怕惹怒了吾主,畢竟吾主的心思?不能?反複的去猜測。
天魔獸乖乖地坐在一旁,一臉狗腿像。
有些像她,可是?味道不對。
季白歷經這些年,已經不再是?剛開始的那個,一身白衣狩服的少年了。
等他徹底醒來?時,便已經成為了魔界之主。
第一反應就是?想找那個被一劍穿透心的人,可等他回去找的時候,扶蘇已經再逐漸恢複以往的生機,那些死去的人都被焚化?了。
祁粥的氣息天地皆無感知。
他茫然無措地找遍扶蘇上下?,依舊什麼也沒有找到,最後只在屈未盡的仙府裡找了她釀的酒。
那是?祁粥在扶蘇唯一留下?的東西。
之前本來?在他的仙府中,還有不少的東西的,但都已經被全部?焚化?了,連一粒瓦碎都沒有留下?。
他將祁粥釀的酒都帶回了魔宮,本來?是?想要放在那裡,偶爾看看。
最開始的還能?控制,後來?不知是?那一天開始,他開始喝祁粥釀的酒。
釀酒之人當時的心中是?苦了,釀出來?的酒也是?,喝酒的人也是?。
祁粥不在了,被一劍穿了心,她是?個凡人,所以必死無疑。
當時季白在魔王宮中只要這個念頭?升起來?,心口就是?鑽心的疼,只能?用?手?大力地按著,呼吸都艱難起來?。
被師兄背叛,被自小養育大的師尊陷害,還有自己這些年的信念一夕崩塌,好像都比不得祁粥不在了更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在他的心中,佔據了這樣大的位置,牽一發而動全身。
魔王宮中有一面鏡子,是?之前在魔王幻境中看見的那一面鏡子,照前生印來?生。
他獨自一人在往生鏡中待了很?久。
最開始時選擇的是?扶蘇的日子,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和祁粥之間的相?處這樣的少。
他不在扶蘇的日子,她一個人在院子裡面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