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還是?埋頭湊在她白皙的脖頸,含住,用力地吸著傷口。
脖頸這個地方太脆弱了,季白舌尖清晰的感受到經脈跳動的感覺,‘撲通’伴隨著他的心跳聲一起。
眼中閃過痴迷,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原本只是?含住傷口,呼吸已經染上了其他的情緒,神?情帶著痴迷,唇不住移動了一寸。
有意避開狐妖毒,然?後吸吮著嬌軟的頸肉,落下一個個紅痕。
頃刻視線無意落下,卻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似一朵朵盛開的紅梅,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季白停下動作,凝視半響安靜躺著毫無知?覺的人,頃刻再?次俯下去將狐妖的毒盡速吸起。
沒一會兒才面無表情地抬頭,薄唇透著血色異常妖冶。
季白拿出絲帕,將狐妖的毒混合著血吐在絲帕之中,擦著唇角,低頭看著她的臉色好像比之前還要白上幾分。
難道是?妖毒沒有吸盡?
仔細的端詳著祁粥,然?後捧著她的脖子再?次埋下去,傷口已經沒有妖血可以吸出來了,本來就是?小傷。
季白吸吮一下,卻只能含到頸肉,不經意見用牙齒輕輕的劃破嬌嫩的肌膚,鮮血湧了出來。
沒有狐妖的味道,都是?香甜的味道,一不留神?將鮮血盡數嚥下。
季白欲猶未盡的終於?恍然?回?神?,茫然?地看著祁粥脖子上的牙印發愣。
自花樓中季白和那狐妖鬥法過,聲勢鬧得?很大,洛陽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扶蘇派人來捉妖魔了,且狐妖已經被趕跑了。
而此刻誰也不知?某位被譽為仙人的人,正在和青衣書生學著種?花。
其實季白也會種?花,但是?他最?會的是?直接用靈力護著花,讓花常開不敗,卻沒有試過用土和水養花。
“夏季雨水多,時?常會有雷雨交加,這個時?候花是?最?嬌弱的時?候,要將它們搬到屋裡面……”
白衣仙人低頭斂眼看著自己剛種?下的花,即便是?低眉請教,也是?一副天然?高不可攀的矜貴感。
“吹不得?嚴風,也曬不得?烈日,需精心呵護方才能開出最?美?的花。”林平之埋頭理?著花,眼中帶著暖意細細道來。
季白點頭仔細地聽著,腦中浮現的是?祁粥,她比花還要嬌,所?以也需要精心呵護。
但現在她卻一直昏迷不醒,明明妖毒都被他吸出來了,且傷口也已經癒合了,卻依舊不見醒。
那狐妖也因為受了重創,現如今不知?逃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將氣息藏匿得?很好,季白要守著祁粥暫時?也沒有精力出去尋她。
而林平之每日必做的便是?出門尋晚娘,也半分影子都沒有尋到。
今天的林平之給花澆完水後照常出去了,院子安靜下來,滿園的繁花無人和他欣賞。
季白站起身理?好身上沾染的泥土氣,垂眸在三?確認自己身上沒有半分汙穢後,才推開房門。
屋裡面的人恰好轉頭和他對視上,然?後脆弱的莞爾一笑:“季白。”
祁粥剛才醒來,察覺自身的生機已經弱的隨時?都要滅盡般。
也不知?是?身體的原因,還是?因為中過狐妖毒,此刻臉上毫無血色像是?下一秒便會枯萎了一般。
季白立在門口看見她周身頹敗的生機,胸口被拉扯了一下,眼中閃過莫名情緒,垂下眼眸:“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一直陷入危險,明明之前說好要保護好你?的。
祁粥像是?不在意地搖搖頭,她這一睡根本就不安穩,夢裡都是?早已經身死?道消的祁雅山。
她最?開始想要不擇手段且用最?卑劣的手段騙季白,然?後用他來救一人,但現在身體壞了,學會難受。
祁粥靠在床上抓著被子,虛弱地斂眼想,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就不該自己前來的,不過好在現在想通還來得?及。
季白沒有情絲,情絲早就在年幼時?被抽掉了,紫薇想要他再?生出第二根情絲,違逆天道太難了,她大約是?沒有辦法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