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有些晃動,失了神?,身後的祁粥露出了半邊身子,持花女見後大喜。
幾息間?便已經沖向了祁粥,大約也有祁粥如今倒黴的體質加持,她被持花女抓住是?十分簡單的事。
祁粥沒有任何靈力所?有毫無還手之力,瞬間?就被掐住脖子,被她的尾巴拖著往前拽,很快就到了持花女的面前。
於?此同時?季白快速醒神?眼神?一凜,染上冰霜,揮動著長虹劍在她身後一頓砍伐,快速斷了持花女的狐尾。
持花女的狐尾被斬斷,重創吐出一口鮮血,全灑在了祁粥的臉上,血腥味差點將她燻暈過去。
季白不受她的魅惑,所?以持花女也顧不得?自己吐了血,瞬間?化作女子的模樣,纖細的手掐著祁粥的脖子倒在花轎中。
隔著薄紗,持花女的語調儂細:“小道君,我們無冤無仇的,我不怪你?壞我佈局,如今你?我各退一步可好?”
持花女手中的是?祁粥,她因抓住了季白的弱點而洋溢著得?意。
季白手指微動,長虹劍停止懸於?花轎之上,劍尖寒氣襲人:“放了她。”
“嗤,狂妄小兒。”持花女不屑地冷笑一聲,根本沒有將季白放在眼裡,手下握緊著祁粥的脖子。
祁粥難受得?兩眼泛白,雙眼蔓延上水霧,偏頭瞧著季白似要講什麼。
那持花女得?意地瞧著季白,手指捏緊著祁粥的脖子,自信情人在手,誰都會鬆手。
還不待持花女得?意多久,千算萬算卻未算到自己依舊是?不敵季白。
那長虹劍很快速的將禁錮祁粥的手斬斷,持花女都來不急哀嚎自己痛失的手臂,揮動著尾巴想要去抓祁粥。
季白則藉此機會,一把將祁粥攬腰護在身後,寒眉冷眼的用手指做指劍,淩厲的劍氣沖擊著持花女。
靈力本就不敵季白,現下持花女手中的祁粥也沒有了,再?打下去根本完全沒有勝算。
持花女眼中閃過惱意,咬了一牙血,十分幹脆地舍了一條尾,瞬間?化作一隻小狐貍逃跑了。
季白本來還想要追上去的,但身旁的祁粥忽然?緩緩往下倒。
季白的腳步被逼停了,快速伸手攬著她的腰,低頭看著她。
她此刻的臉色蒼白,脖子上有狐妖的爪痕。
季白伸出手蹭上她脖子上的爪痕,心裡有股鬱氣和怒意,此刻只恨剛才自己沒有將祁粥護好。
最?後季白沒有前去追那持花女,抱著祁粥回?到了住處。
將人安置好,季白才轉身去收拾自己的一身,為了護祁粥他也被狐妖爪傷了幾處。
狐妖的爪子都是?淬了妖毒的,而被爪傷的地方被他用長虹劍剜去。
季白坐在窗前面無表情的用劍剜去身上的肉,臉色透明得?近乎虛無,將有妖毒的地方剜去,包紮好傷口,目光突然?落在床上。
她的脖子上也有傷痕,不多,一小塊,可是?也有妖毒。
傷在其他地方倒還好,可偏傷在脖子,脖子的肉剜不去,那要怎樣才能將妖毒祛除?
季白站起身來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床上乖乖躺著的人,喉嚨微動,神?情染上猶豫。
曾經他在扶蘇同人一起歷練時?,有同門中過妖毒,也是?這個位置。
而他觀其他人是?直接用唇將妖毒吸出來的。
季白慢慢地蹲下,俯身過去,唇距離那傷痕很近,眼神?中閃疑惑,這樣真的能將妖毒吸出來嗎?
脖子這個地方真的太脆弱了,輕輕一碰便能斷,長虹劍未必能完整的將被妖毒沾染的地方剜去,說不定還會一不小心將她經脈挑斷。
俯身向下冰涼的唇落到脖間?,試探性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傷口。
季白神?情怠倦厭惡地皺著眉,全都是?狐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