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靠在?他的胸膛,用自己的動作?來代?表自己的選擇。
她想,季白的雖然看著可怖,但好歹應該是軟的,不會硌人,長虹劍就?不一定了。
“粥粥真乖。”
他眼中的笑意蕩漾出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憐憫地垂眼遮住自己眼中的瘋狂。
他終於得到了首肯,在?所有東西面前,只要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就?能讓他足夠歡喜了。
衛檀師兄和酒劍師兄也得要排在?他的身後!
他是獨屬於祁粥的,而她也獨屬於他的所有物。
祁粥聽見他獎勵似的誇贊,忽然有種自己選擇錯了的錯覺。
剛想要開口,便好似被他察覺了,以唇封堿堵在?喉嚨。
“選擇了我?,便不能改決定,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了,除了我?,誰也不能在?你身邊。”
語氣染上著帶有佔有的狠厲,“若是有誰纏在?你的身邊,我?便殺了他好不好?”
被吻得模模糊糊的祁粥,好似聽見這樣偏執的一句話,下意識地抖動著。
季白一向風光霽月,怎麼會講出這樣的話?
還不待她想明白,身上的捆魔繩突然盡數繃斷。
本想要乘著這個機會逃出去,卻被抓住了,慌張失措地想要去推開他。
耳邊忽的響起他似歡愉,似難受的聲音。
只見他將頭緊緊地埋在?她的微揚的脖子,呼吸炙熱的噴灑出來,忍耐至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
祁粥終於察覺自己估算錯了,這樣的東西還不如長虹劍呢。
她太難受了,所以忍不住帶著哭腔伸手推搡他。
他猶如鋼鐵之軀一般紋絲不動,根本不是她那個力道?能夠撼動的,於他來看就?像是貓抓一般。
被抓厭煩了便單手將她捉起來往後壓,翻過身自己坐在?床上,讓她整個人掛在?身上。
觀音,臥蓮,手持淨瓶,也是這般聖潔。
歡喜佛,得意地嬉笑將她如玉潔白的腿盤上,然後將世界顛倒,似禦劍飛行般行過。
紅紗軟帳之中,鋪滿了迤邐散落著被撕碎的紅紗,猶如柳絮飄起,落下。
而在?外面猶如被定得一動不動的季白,哪怕他不用眼睛去看,可卻堵不住耳邊出來的一聲聲婉轉的嬌柔。
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去聽。
季白閉著雙眼,表情平靜得猶如和這個場景完全隔開了一般。
他才?像是真正被供奉在?神龕裡?的神像。
神佛無欲,不貪,拒嗔,可他又並非是神佛。
愛恨嗔痴都是肉.體凡胎生來便有的,如何壓抑得住?
季白似受到了蠱惑,睜開自己早已經忍耐得滿是痛苦掙紮的雙眼,目光落在?前面翻湧的紅帳之中。
他想要上前,也想要去吻吻她的含淚的雙眸,然後含著她唇。
可現?在?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她在?裡?面,是那樣的活色生香。
季白自小便知道?自己是天生的仙骨,生來就?沒有情根,所以才?會去修習無情劍道?。
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好似從未學過這些壓抑本性的劍道?,所有的感?知全丟在?了裡?面,恍若感?同身受般煎熬。
季白的眼底不自覺地帶上了渴望,還有嗔欲。
不受控制的想著去,若是此刻在?裡?面的那人,是現?在?的他該多好。
鈴鐺被拉扯了,忽然一串劇烈的響動起來,紅帳中的人發出了似泣非泣的嬌氣聲。
她好像很難受,好像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