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忽然聽見另外一個?自己開口講話了,依舊是溫和又含著冷意的語氣。
“粥粥,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他神情寡淡冷漠,居高臨下的凝視床上?的人,並沒有因為她此刻可?憐兮兮的小表情而心軟。
他知道祁粥一向?喜歡騙人,特別是對他。
不知想起了什?麼,精緻冷淡的眉眼?閃過怠倦,手中靈力微微流轉,那淩厲的長虹劍便化作手腕大小被?握在他的手掌中。
冷白的手背青筋依稀可?見,而通體雪白的長虹劍握在手中,有種極致的色差碰撞。
他走過去?半跪在再祁粥的面前,冷冷地睨視著她,不笑的時候便是天?生?的無情相,“講話,回答我。”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先將我放開好?不好?。”顫著嗓子像是收到壓迫的無辜小獸。
祁粥神情慌張地看著他走向?自己,然後半跪在自己面前,手中還握著縮小成手腕大小的長虹劍,一臉的無情冷漠。
忽然想到了什?麼,祁粥將自己的被?捆住的雙手舉起來放在他的面前,語氣帶著討好?。
“季白,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你看我的手都紅了,好?疼啊。”
本以為這樣?會喚得眼?前人的憐憫,誰知他只是將自己略顯冷漠的視線,放在了她的雙手上?。
而跟隨著視線一起看過去?的,也有立在門口的季白,兩道視線一起落在她的手腕上?,隨後定格。
纖細白皙的手腕果然被?勒出來了紅痕,在她的手腕上?十?分的明顯。
他看著那道紅痕不僅眼?中沒有閃過憐惜,反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掀起眼?看著眼?前神情可?憐的祁粥。
“捆魔繩越掙紮便捆得越緊。”他聲線清朗似還帶著笑意,“你說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停下這句話,他的目光再次掃在她的手腕上?,隨意地丟掉手中腕臂粗細的長虹劍,將她的雙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心口。
掀開眼?,露出灰白冷色的瞳孔,裡面蕩漾著絲絲冷笑,輕聲呢喃:“粥粥你依舊沒有知道錯了,所以你才會掙紮,可?你越掙紮它便束縛你越緊。”
“瞧瞧,你身?上?也勒緊了。”這次語氣帶上?了憐憫,一如當時在不周峰上?一般,天?生?的仙人骨。
聽見他這麼說祁粥才慌張的垂頭,果然看見自己身?上?原本掛著的鬆垮紅線,現在已經將她勒得緊緊的。
她本來就只披了一件單薄的紅紗,此刻被?紅線勒緊,胸前的飽和被?緊勒顫巍巍的凸起。
臉頰蔓延上?紅暈,祁粥低頭看了見忍不住想要調整自己的姿勢。
原本雙膝跪著,此刻坐了下去?,而舉起的手想要收回來擋住自己看見的美景。
“別遮。”
他似察覺她的想法,將她的手攥得更加緊了。
冷冷地將視線落在她慌亂的臉上?,似在欣賞的謂嘆,“你這樣?很?好?看,我很?喜歡,所以別遮住。”
他在說什?麼啊!
祁粥不受控制的紅了臉,一半是因為害羞,一半是因為氣他不讓自己遮起來。
可?她完全抵不住他的力道,只能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然後那視線將她由上?到下的打量著。
他比自己都壞,不就是騙過他一次嗎?為什?麼要這樣?羞辱自己。
這樣?想著,祁粥便覺得自己現在很?委屈,眼?中含上?了眼?淚,忍不住別過頭小聲的抽泣。
哭得正起勁忽然察覺到他用了力氣,一把將她的雙手往後壓。
祁粥整個?人沒有一點反抗之力,被?他壓著雙後倒在床上?。
“你、你要幹嘛!”祁粥慌張的抬眼?看著眼?前壓過來的人。
他依舊是一副高不可?攀的表情,清泠幹淨,唯有眼?底似湧動?著偏執,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她的臉,盯著她含淚的眼?。
祁粥忍不住縮了縮自己手,她心裡在發抖,真的很?很?害怕他此刻的樣?子,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
他低頭凝視了她片刻,最後目光一頓,緩緩的低下頭含住了她的眼?睫,將她眼?角的淚卷進自己口中。
他在吸食養分,此刻她永遠不會知道,他多麼的渴望,渴望著她的眼?淚,柔軟的唇,還有纖細柔軟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