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沒有去?處,留在他身?邊還能護她無恙過完此生?。
她……
季白還在心中想著,門被?他推開了。
本來冷淡的眼?淡淡的掃過去?,忽然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向?來波瀾不驚的瞳孔巨縮。
映入他眼?的是沒有衛檀,也沒有其他人,只有祁粥一個?人,但只有她一個?人已經夠他感受到震撼的了。
屋裡掛滿了紅線,紅紗軟帳之中,若影若現地湧動?著一道身?影。
她身?著鮮紅的輕紗內裡不著寸縷,雙膝跪在床邊,渾身?被?紅線纏繞著,似想要掙脫身?上?的紅線,卻越纏越緊。
纖細手腕上?的鈴鐺叮鈴鈴的一聲聲響著。
他在門外聽見的聲音,應該就是她想要掙開這些紅線,而發出來的聲音。
聽見屋外的聲音傳來,祁粥扭過頭,一雙純粹明媚的眼?通紅一片,神色慌張的對著呆愣在原地季白,水潤的紅唇輕啟。
“季白,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錯了。”她對著他似泣非泣的表情,還帶著求饒。
她錯了什?麼?
季白沒有明白為什?麼祁粥突然要向?他道歉,這個?聲音頓時將他喚回了神,才察覺她穿成這樣?,自己這般瞧著好?似有些不對。
猛的閉上?眼?,將臉別過去?,不敢看床上?的人,耳畔蔓延上?紅.潮。
“你、你今日為何穿成這樣??”帶著喑啞。
季白的聲線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沙啞,喉嚨像是連在一起了般,忍不住滾動?喉結。
理?智告訴他,此刻應該轉身?出去?了,可?他卻發覺自己現在整個?人一步都動?不了了。
祁粥抬手掙紮了幾下,手腕上?的紅線越纏越緊,將手腕都勒出了紅印。
她自己真的接不開了,便只能作罷,抬著白淨的小臉,似帶著渴求看著門口立著的清雋身?影。
而他依舊是一襲白衣,不染塵世。
“季白是你給我穿的啊,你忘記了嗎?”
祁粥語氣略顯疑惑的出聲,眼?神帶著渴求,似對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而覺得奇怪。
我?
季白臉上?的表情一僵,他什?麼時候給祁粥穿成這樣?的,還有那些紅線,好?像是……捆魔繩。
他的捆魔繩為什?麼會在祁粥的身?上?捆著,為什?麼還要給她穿成這樣??
一瞬間季白心裡滿是疑惑,很?快祁粥便解了他心中的惑。
“季白我不該和衛檀走的,我以後會乖乖的留在你的身?邊,不會再出仙府也不會再見他們了,你今日現放開我好?好?。”
祁粥在哭,小聲的抽泣,還抖動?著肩膀,表現得很?傷心。
季白哪怕看不見卻也聽見聲音,閉著眼?睛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替她解了纏繞在她身?上?的紅線,再安慰她不要哭了。
“粥粥你是真的知道錯了嗎?莫不是又在誆騙我。”
忽然季白的耳畔帶過一陣風,他聽見了自己帶著冷意的聲音響起,卻不是他講出來的話。
悉悉索索的聲音,帶著衣物的摩擦,鈴鐺的聲音響起來了,伴隨著祁粥害怕細弱的聲音。
季白倏然地睜開了雙眼?,向?來波瀾不驚的情緒徹底破裂了。
因為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穿著一樣?的衣裳,手中卻拿著長虹劍。
那個?他依舊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淡神情,提著長虹劍一步步往床上?的人走過去?,眼?底隱約帶著並不冷靜的瘋狂。
那是他嗎?
季白見自己提著長虹劍冷漠的走過去?,眼?神一凜想要伸手去?攔,卻直接從自己身?穿了過去?。
而他也在原地根本不能挪動?一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季白愣在原地抿唇垂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神情帶著滿是疑惑,似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兩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