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祁粥就有種血脈湧漲的錯覺,想要看他哭,想要揉爛他。
她反正一直都不是一個好人,自她出世開始就註定了,會是引領季白入魔的那個人。
這也是她存在的唯一理由,所以她滿心惡念,每次看見季白就有種強烈的沖動。
想要看那雙眼中留下眼淚,想要看季白喜歡她喜歡到瘋魔,要他那雙波瀾不驚的雙眼染上重欲。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祁粥表情愈漸地燦爛,還帶著濃濃惡劣的興味。
烈男尚且怕好女纏,她就要纏著季白,就要在他的面前晃。
她會讓季白除了她,眼裡誰也裝不進去,所以幻境裡的季白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自從知道隔壁是住的季白後,祁粥每天都會打起十分精神,關注隔壁的動靜。
不過隔壁的動靜一直都十分的輕,若是不仔細的聽,還真的聽不出來什麼。
怪不得兩人只有一牆之隔,住了這麼多個月,她都沒有發現。
雖然隔壁的動作很輕,但是祁粥卻知道每個動作,都代表著他下一步要幹嘛。
雞鳴破曉時,隔壁就會傳來輕輕澆水的聲音,潺潺流水一直流,是季白在養花。
幻境裡的季白很喜歡養花,院子裡面養著不少還過著季的花。
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養的,院子裡的花好像沒有謝期一般,每天都開得格外的好。
每次等季白澆完水後,他便會安靜的坐在院子裡,拿著一本書懶懨懨的翻看著。
不過他在外面看書的時辰也不是很多,每次都克己的控制在一個時辰便回去了。
自打那天季白講出了那句話之後,祁粥便會每天都搬出木梯爬上牆頭。
所以每天都會有個梳著垂髻,綁著紅色的發帶,還穿著紅白配色襦裙的小姑娘。
一臉明媚帶笑的趴在牆頭,雙手支著下巴,目光直白且惡趣味的盯著他看。
除了下雨她都在這裡,祁粥就是故意的,想要他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季白說會當作看不見她,而現在他確實表現得像是看不見的模樣。
季白的心腸也真的很硬,當真是一眼都沒有看過牆頭的她。
祁粥故意每天都穿得十分的顯眼,明明想讓人忽視都難,偏偏季白是個裝瞎的小瞎子。
祁粥磨牙懷恨,但也沒有搞出其他的動靜來吸引季白的注意,每天最多隻是安安靜靜地趴在牆頭看他。
她絕對不會承認,安靜的季白十分的有吸引力,不管她什麼時候來,都能看見季白的衣襟一絲不茍的連摺痕都沒有。
她想要將他的衣襟弄亂,也想要將他的衣襟壓起摺痕,更加想要他那雙眼失去波瀾不驚。
有的時候她會一眼不眨的盯著季白看,有的時候也會數一數院子裡的花,看他到底種養了多少品種。
院子裡的花都看遍了,她還是認為只有洛陽花開得最好,而且顏色也最為鮮豔,它的花瓣很適合用來做牡丹糕。
所以季白什麼時候才會給她做一次牡丹糕啊!
每次她都不會刻意的看季白很久,畢竟只要她看季白,季白的書就不會翻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
期間若是她離開一小會兒,等再會來時便會發現,季白的身影消失了。
而院子裡面空蕩蕩的放著一本書。
祁粥趴在圍牆上,彎眼笑道:“原來,季白也是個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