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季白不在,她所作的一切不就白費力氣了嗎?
這是借用晚娘過往而生成了,她找不到更好的幻境來讓季白愛上她,甚至還會為她生出情根,所以便只能等著。
但她都已經在幻境裡呆了很多個月,季白的影子都沒有看見,祁粥在心裡有些苦悶的想著。
而眼前的男人見祁粥低眉順眼,一副溫順姿態,輕顰的眉毛尤帶一種冷豔孤寂,半垂脖頸露出一小截細嫩的肌膚,散下一縷頭發遮在臉上,柔柔弱弱的樣子真的勾得他心癢癢的。
他喝了酒本就不清醒,吞嚥了口水,也顧不得白天可能隨時會被人發現,喝酒壯膽的他,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人的手即將要碰到祁粥的時候 ,她眉毛厭惡的輕顰,抱著綢布躲過他的手,讓他撲了空。
所以那人直接惱羞成怒的怒罵:“不過是逃出來的壞胚,自持些什麼?想你這樣的人,爺我肯給你一個位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別給臉不要臉!”
祁粥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直接惱羞成怒成這樣,情緒十分的激動。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一旦落在他的手裡只怕是難逃一劫。
所以祁粥暗道一聲不妙,轉身就想要跑,結果那人手快的抓著她滿頭青絲,用力拉扯著往後。
祁粥眼眶頓時就被痛紅了,咬著牙不讓自己痛撥出聲。
這個地方雖然比較偏僻,但是白天可能還是會有人路過的,一旦被人發現的話,免不了又是一頓風言風語。
那些人不會認為祁粥是受害者的,她們會認為是她不檢點,在大白天勾引男人,這樣會在洛陽生活不下去的。
那男人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敢這樣的放肆。
他已經偷偷關注這個美豔女人很久了,今日喝多了酒,膽子也變得大起來,壯著酒膽。
他故意在這裡守著她出現,嘿嘿,果然被他守到了。
那男人漲紅著暗喜的臉,鼻子噴灑著酒氣,醉意熏熏的用力拉扯著祁粥的頭發,想要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他嘴裡面胡亂的講著一些渾話:“嘿嘿,終於落到老子手上了吧,壞胚子養的破落戶!”
祁粥痛得兩眼泛淚,目光卻在冷靜的環顧著四周,想要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保護自己。
結果絕望的發現,四周連一塊石頭都沒有。
祁粥被那人往後扯著,那雙油膩的手快要摸上自己的肩膀了,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清泠好聽的男聲。
“按照大慶國律,脅迫加猥.褻無辜女子應關五年。”
來人是一位墨發青年,他穿著一件白色裡衣,青色透明外罩,眉眼清泠,眼瞳極淡十分的透淨,是如同琉璃一樣眸子。
季白半闔著眼睛,纖長的鴉羽遮遮擋著那異於常人的眼瞳,卻給人一種冷漠懶懨的錯覺,而他的語調亦是一樣的冷漠。
“所以,你是想要去大牢裡蹲著嗎?”
祁粥還沒有反應,自己竟然聽見了季白的聲音,還以為是錯覺,察覺禁錮頭發的手驟然松開了。
她的頭皮發痛,忍不住顰眉呲牙起來,身後的那男人軟弱無骨的滑落在地上,直接不省人事了。
祁粥被拉扯掉了幾縷秀發,來不及心疼的頭發,扭頭便看見真的是季白。
他手裡面握著木棍,立於矮牆之下,一臉漠視倒在地上的男人。
季白此刻的表情淡淡,還帶著些懶懨懨的漫不經心,似察覺到祁粥看向了自己。
他往前幾步走在祁粥的面前,隨即將自己手裡面的木棍,不由分說地塞到她的懷裡,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
祁粥眼疾手快地伸手拉著他的衣袖,眼神透著明媚的光亮,語氣帶著雀躍和篤定:“季白仙人,你是不是來救我的?”
幾月了終於等到了季白,祁粥眉眼帶著的笑愈漸的燦爛。
只要他進來了便好,總算是沒有白費力氣。
季白垂下鴉羽將視線落在自己衣袖上,那隻白皙的柔荑浩腕纖細,彷彿只要他力氣大一點就能折斷了去。
看著那雙手的主人,季白忍不住輕輕攢起了眉頭,他因瞳色怪異於常人,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會厄運連連,所以自打來了洛陽便極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