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喻越樂瞪大了眼睛,慢慢地沖刑遊做嘴型,不敢再出聲了,但也不敢太大幅度動作地抗議,怕自己手裡的攝像機拿不穩,拍不出素材。
喻越樂想,自己居然這樣忍氣吞聲。
但是雞翅剛好煎至兩面金黃,刑遊又倒進半碗特調料汁和很少姜蒜末進去翻炒,香味一下子在空中迸發。喻越樂又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苦。不用他備菜做飯也不用洗碗,他拿一會攝像頭怎麼了。
刑遊沒有把他當支架太久,將可樂倒進鍋裡開大火煮了兩分鐘後關小,將鍋蓋蓋上,把相機從喻越樂手中接過去:“你下崗吧。”
喻越樂甩了甩手,抱怨道:“好累,我還是給你買個支架吧。”
他才拿了五分鐘不到,刑遊看了他一眼,沒講話,過了一會還是沒忍住,講:“好嬌氣。”
喻越樂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做飯不看了,助手也不想當了,冷冷哼了一聲摔門回了自己房間,還上了鎖。
刑遊在這裡住了快一週,飲食上真一點不虧待喻越到做到地每晚諮詢喻越樂要不要打遊戲,很可惜喻越樂最近學業繁忙,只有兩個晚上空的出時間陪刑遊打遊戲。
喻越不要再誘惑我可以嗎。
刑遊就說:“好吧,不打遊戲的話,吃水果嗎?”
於是大病初癒的喻越樂不僅沒瘦,還在短短幾天裡迅速重了兩斤。簡直人神共憤。
喻越樂關上門寫論文,氣憤地想早知道不讓刑遊住進來好了,但又想到自己生病高燒的時候對方千裡迢迢從國內飛過來,這樣重情重義,喻越樂沒有辦法再指責他任何。
過了大半個小時,刑遊來敲他房門,講:“少爺,吃飯了。”
喻越少爺誰是少爺。
他很大聲地喊回話:“不吃!”
刑遊很無奈,倚在門上,問:“怎麼了?”
喻越樂把手頭上寫著的東西儲存,再把電腦一蓋,慢吞吞地走到門邊,跟刑遊隔著一個門板講話:“我吃飯很挑的。”
刑遊抱著雙臂,很漫不經心地:“我知道。”
喻越樂回想了一下,發覺這幾天的飯菜居然真的很合自己胃口,沒有辦法翻舊賬,喻越:“我以前吃飯要吃兩碗米飯,每種菜都能吃掉大半盤!”
話說出口又後悔,不知道怎麼講出來搞得自己好像一頭小豬。
果然刑遊被他逗笑,輕輕地在門板後傳來,然後他講:“很牛嗎?我給你做了四盤菜,飯管夠,有飯後水果和甜點。出來吃飯。”
喻越樂完全沒有辦法,只好開門,很快樂地跑向了餐桌。
雞翅外皮被可樂的焦糖色均勻包裹,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汁水變得濃稠,咬下去的時候口腔率先被一種焦香和可樂糖漿的氣味充盈,舌齒間又感受到鮮嫩多汁的肉質,細膩而不柴,入口即化。
喻越樂的嘴一張一合再一吐,就只剩骨頭了。
刑遊在旁邊笑的發抖,講:“你要做吃播一定很賺。”
喻越樂吃的嘴巴鼓囊囊,口齒不清地答應:“好啊,我長那麼好看,一定很多人被我長相先吸引。跟你做合作檔吧,你做飯,我吃播。”
刑遊卻看了喻越樂的臉好一會,不同意了。
兩個人吃了一會飯,喻越樂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抬起頭問:“你週末有空嗎?”
刑遊愣了愣:“這周嗎?”
“對,就是後天。”喻越樂像心血來潮,又像蓄謀已久,刑遊分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笑得很期待,“跟我一起去玩唄?”
刑遊不問要去哪裡,點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