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清看著窗外又開始下的雨,心中升起焦慮來。
前世,從入春後,雨斷斷續續下了許久,春汛受災範圍尚在可控範圍之內。
夏日梅雨季節一到,暴雨如注,接連多縣出現決堤。
百姓的房屋、糧食皆被洪水淹沒。
來之前沒想到衛城官場居然到了這般境況。
殺一個太守也無法讓他們現在就去加固堤壩。
“怪不得……”
晏世清點燃蠟燭把字條燒毀。
怪不得前世災情到了那般田地才被傳至京城。
是他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晏世清陷入自責之中。
安王可看不得晏世清這樣,他試探著問:“你可是夢見了什麼?”
他握住晏世清的手腕,緊張的問:“昨日我就覺得你神色不對。”
安王知道晏世清知道一些將來的事情,但他不會問晏世清是如何得知的。
晏世清明白安王的意思,可……把這些都推說是夢境,是否太過牽強?
安王眨了下眼睛。
晏世清略帶遲疑的開口:“我夢見梅雨時節,多地決堤,百姓民不聊生——可,這只是夢。”
“不,你的夢不只是夢!”
安王懇切道:“還記得我與二皇兄遊船麼?前一日你不是說夢見我落水了,結果第二天不就應驗了!”
晏世清搖頭:“這只是巧合。”
他不是,他沒有,他沒說過。
安王加重語氣道:“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這話提醒了我。那群蛀蟲把銀子貪了,開挖溝渠、加固堤壩一樣都沒做好,春汛已經叫百姓受了災,咱們得防患於未然!”
暗衛聽的連連點頭。
誰說安王不好是個草包了?他覺得安王可太好了。
安王:咱們什麼時候成親的?
晏世清:……
安王:咱倆就是把天底下的藥都吃了,也懷不了啊!
晏世清:……
安王:愛卿為何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