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開啟的窗戶有涼氣吹了進來,臧灼打了個冷顫。
但他臉蛋紅紅的,倒也不是冷的。
臧灼嘟囔著什麼,聽不明白,像是求《拜託拜託》饒。
可誰聽他的呢?
哼哼唧唧的,倒是叫人心煩意亂。
外面淋淋漓漓的小雨很快變成傾盆大雨。
電閃雷鳴的是臧灼最不喜歡的天氣,下雨可以,但是打雷很嚇人,他一下一下的被驚到,抖了一下,怪可憐的。
一隻手在他的脊背上拍了拍,動作還算輕柔。
臧灼買的那些東西到底被找了出來,誰讓他放得不夠隱秘?
現在正被人拿在手裡研究,男人修長的手指握著他買的模型,真是讓人挪不開眼的一幕。
可惜,臧灼睡得太沉,睜不開眼,只感覺有人在和討論。
睡夢中的臧灼覺得,原來自己買來玩的模型,也很有意思的嘛。
第二天醒來,大地被雨水洗禮,只留下一片清涼。
被狂風暴雨打了一晚上的花枝,也有了精神。
他去陽臺上看自己的花,還好還好,沒給折了。
暴譽給他發了訊息,說自己回去了,讓他一個人居住,小心一點。
臧灼說好。
他不是小孩子了,一個人住倒是沒什麼害怕的。
只是看著床上一片狼藉有點頭疼。
昨晚自己做了什麼,臧灼有點印象的。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洗漱完下樓做飯吃,昨天買的藍莓還沒有吃,便洗了點,吃了飯,他懶懶的坐在躺椅上發呆。
渾身沒勁,可是臉蛋白裡透紅,氣色其實好得很。
他吃著藍莓,閉了閉眼,喉結滾動。
最後上樓去打掃衛生。
把床單被套都換了放進洗衣機,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洗幹淨放了回去。
掃地拖地。
弄完這一切,臧灼出了一身汗。
人更加神清氣爽了,倒在床上,翻身聞著新被單上的洗衣液味兒,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