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當然，每個人都說我很好
【25】
每個人年輕時都會有很多戀愛幻想，大多關於自己。
他會如何愛我，如何欣賞我，如何為我痴迷。
而通常要經歷很多失落瞬間，或者在遇到某個很具體的人之後，這份戀愛幻想才會關乎別人。
我要遇到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會如何對待他，如何讓我們之間建立羈絆。
許九看到簡歷照片上那張年輕的臉，不可抑制想到幾年前的霍延。
他那時沉迷這張臉，沉迷霍延身上沒心沒肺的一切。然後用了兩年時間去做一個一開始就不成立的實驗，最後他明白，那不是戀愛，是一個人有需要，一個人以為滿足需要就能獲得幸福。
白衡的簡歷無可挑剔，許九心想可是太年輕了，年輕到會讓想付出真心的人收獲情傷。
但他不排斥去見一見，安排好時間，挑了一身新衣服，甚至心情很好地拆封了新的香水。
這時收到霍延資訊：下午改到上午，你時間合適嗎？
許九頓了頓：哦，行。
霍延又在生氣。他左思右想覺得下午見面不對，萬一約著再看個電影，就得到晚上，再送個回家什麼的，這事就沒完了。特意改到上午，還有點期待最好這兩人來不了，結果是齊齊地表示配合。
霍延氣得罵了老苗一句，老苗：？
【26】
霍延以“我是中間人我必須得看著以防出什麼意外”為藉口，在約好的咖啡館裡找了個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坐下。
送白衡過來的老苗都驚了：這能出什麼意外，我這小兄弟可是正人君子。
霍延：這光天化日的，誰乍一看都是正人君子。你還驗過他的心不成？
老苗指著他的鼻子想罵人：我看就你是禽獸。
霍延：那你別跟禽獸一起，你先走。
老苗一屁股在對面坐下：我不走，我還怕我們家小衡被輕薄呢。
霍延飛過去一個眼刀。
兩人看向正在“相親”的二位，很快霍延表情凝重，因為許九在笑，笑得很開心。
白衡說的是：我說我喜歡男人都沒阻止我媽給我相親，一直催我去見，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
許九就笑：所以就有朋友到處介紹，才有了今天的見面是嗎？
白衡：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找到你的，說來也巧，你別生氣。
許九：你說。
白衡：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被催得煩了，那天剛好刷到你的影片，我就跟我媽說“我就要這個人，我喜歡他”，哪能想到沒過幾天她就真讓人找來你跟我見面。
他還是個少年人，說這話的時候有這個年紀特有的困頓和天真，看得許九不由笑出聲。
許九：所以你的一切擇偶需求都是編排出來給你爸媽出難題的。
白衡認真看向他，彷彿在打量他的實驗觀測物件，他說：但今天見到你我覺得很好。
許九輕飄飄笑起來，喝了一口咖啡：那當然，每個人都說我很好，因為我不找他們要任何東西，看起來也不需要他們付出任何東西。
【27】
許九：你是來完成任務，喝完咖啡回去給家人一個交待，對嗎？
白衡仔細想想：是這麼打算。
許九一眼看穿：還有什麼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