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與身份各異的人距離頗近。茶客見這兩位少爺小姐完全沒有主僕架子,不論主子或是僕從都自在地同坐一桌,頓生親近好感。
湊過來敬了一杯茶,好心提醒:“我聽聞二位少爺小姐已經在此處逗留了數日,不知對於前些時日良家美婦失蹤的事件可有聽聞?”
蒼亦初回敬了一杯茶:“略有耳聞。”
那人問:“你等四人相貌都有不俗,怎的不怕?”
蒼亦初伸手示意了下坐在自己旁邊的重徵:“我們重徵武力也不俗。”
“嘿,那能一樣嘛。人家那是妖怪,你一個凡人就算武力再強也頂不住妖怪呀。”
重徵道:“但是我們聽聞那妖怪作案從前都是三年為期,既然前些日子已經有人遇襲,那我們應當不會再遇見了。”
“妖邪哪裡定過這個規矩?早就已經不是三年失蹤一起了,你肯定是聽當地官僚說的吧?他們都是誆騙你們的。”
重徵問:“何出此言?”
“去年開始便不只有一名失蹤者了,這兒那些當官的見受害者不是本地人,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說是野獸吃了去。”
重徵:“為何要如此?若是妖怪,請了仙門來除便是,他們隱而不報不是助紂為虐嗎?”
“你不知道我們這城的知縣快要解甲歸田了,老頭子一個,成天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二十年前就是如此懦弱無能的性子,如今那妖怪比以往更貪心了。他又衡量著自己的官帽,便都默不作聲權當不知道罷了。”
重徵問:“前輩是如何得知的?”
那男人樣貌五十來歲,頭發已經花白一片,身形倒是強健,老當益壯看起來還能再活挺久:“我啊,我是這[水頭巴山]的獵戶,那妖怪拐了人屍體都愛往[水頭巴山]上扔,其中有五具屍首都是我撿到的呢。”
重徵:“那老伯,您對這[水頭巴山]肯定很熟悉吧?”
蒼亦初紙扇輕搖,側頭問雲興言:“說起來,我們還未去那座山上看過。”
老伯搖搖頭,這幾個年輕人,看著一個比一個文弱,卻一個比一個勇,哪兒不避諱,哪兒都想要去玩啊。
“我觀察那妖怪最近是越來越猖狂了,你們知道一個月前失蹤的那起,那你們清楚她失蹤時距離上一次被抓走的人才時隔三月嗎?再上一次是五月。”
重徵看了看雲興言:“它收集那人皮究竟是要做什麼?”
蒼亦初低頭沉思,淡淡道:“實力衰竭,對於人皮的保護已經力不從心,所以需要不斷更換。”
重徵:“什……什麼意思?你是說……”
蒼亦初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換迴文弱書生的悲憫:“坊間話本都是這麼寫的。具體這個妖邪是如何情況,我也不知。”
老伯問:“什麼話本?還有這種話本?”
蒼亦初:“有的,只是時間久遠我已經記不清了,在別處書店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