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亦初無語,內心百感交集:“假裝我是陌生人。”
“哦,你好啊陌生人。”
手再探,尉遲隱就是沒有反應,難道只有那樣才會有反應嗎?!雲興言在這他也拉不下臉,不,就算他不在,自己也幹不出那種事。
算了。
蒼亦初道:“下次再有這種毛手毛腳的東西,他碰你一根手指,你就扭斷他一根手指。”
詩殃蓋在一片冷杉裡,像只瑟瑟發抖艱難求生的丁香幼株。順著話頭道:“要是他整隻手碰,我就扭斷整隻手,要是敢放肆我就切了他dd。”
蒼亦初:“孺子可教。”
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尉遲隱勾住脖頸,長臂猿攀爬樹幹似的半掛在他身上。
附在耳邊,尉遲隱的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
他可真是稱職的反派,搞走了男主的“火眼金睛”又搞走了男主的“神兵利器”。
尉遲隱這般乖順的時期實在不多,蒼亦初只要微微埋頭,便能陷入一片橙花內。
墨發在指間勾連,冷白修長的手掌託著少年後腦,微不可察地往裡輕按。連那時常被人稱之為詭異的銀白眸光都稍顯柔色,像是碧空皎月,漫卷花田。
“咳咳。”
敗興的雲興言忽然出聲,蒼亦初才松開尉遲隱那隻渾圓的小腦袋:“休息吧。”
詩殃也覺得剛才的氣氛有點怪怪的,伸手時沒想那麼多,到要鬆手時卻找不到氣口,蒼亦初也不松,兩人尬在那裡……
蒼亦初睇了一眼,少年耳尖泛出淡淡紅暈,眼底閃過一絲希冀,唇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悅地回到自己床鋪上。
第二天天還沒亮,果然逆練宗就來發難了。
還是當初審判弗曜的那個大殿,只是如今站在底下被審判的人變成了蒼亦初和詩殃。
詩殃仍舊穿著蒼亦初那套寬松弟子服,腰間束帶襯得整個腰身盈盈一握,配上蒼亦初那套大上一圈的弟子服。
像只剛從鳥巢中探頭的毛茸茸小山雀。
“就是你這個不正經的玄嵐宗弟子,勾引我逆練宗辛羹的?”逆練宗長老見蒼亦初和詩殃雙雙到來,先發制人。
蒼亦初先帶著詩殃向各位仙師行了禮,而後道:“這位逆練宗長老恐怕已經老眼昏花了吧?連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也能代表逆練宗先聲制人嗎?”
“你!目無尊長!”那位長老也不是等閑之輩,威壓瞬間升起,直逼蒼亦初而來!
“嗡——”
晴欣師姑適時出手替他擋下那股壓力,出言道:“明明是你挑唆在先,卻怪小輩無禮,是不是有失了仙家氣度?一出手就是如此強勁的威壓,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哼。”逆練宗長老重重哼了一聲,背過手去。“你們自詡正派修士,沒想到整個玄嵐宗都是這般重顏色,偏要擺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幹些合歡宗才會幹的狐媚事。”
“喂喂喂,你們吵歸你們吵,關我們合歡宗什麼事啊?”
“就是啊,我們合歡宗礙著你啦還是沒找你們雙修吃醋啦要編排我們?”
“哎呀好姐姐可別這麼說,他都老成這樣了肯定已經起不來,你這麼直白點出來,人家不得無地自容死?”
嘰嘰喳喳成功掀起合歡宗反擊。
一下惹怒兩撥人,這逆練宗長老果然混不吝了,張了張嘴就會罵人,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