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飛出去了。
雲興言:“無妨,有人跟著。”
詩殃:“還有人?”
雲興言:“有明有暗。”
詩殃:“我從不知道我們宗門還有暗衛嗎?”
雲興言:“暗衛算不上,不過是修行功法不同,所以時常不以示眾罷了。”
見詩殃那頭長發滴滴答答在地上淌下水漬也不管,便出言道:“尉遲,過來。”
詩殃萬分潦草地甩了甩頭發,坐在雲興言旁邊。
“我幫你把頭發弄幹吧?”
“嗯?嗯。好。”詩殃乖順地背過身去,將一頭烏絲留給雲興言隨意擺弄。
墨發如瀑,絲絲順滑,猶如上好絲絹般潤滿光澤。
雲興言的火系靈力果然運轉的很好,雙手觸及詩殃長發,只感覺到他指尖溫暖,十指輕柔穿插在發絲間,聲音低沉,輕聲道:“可要跟我學清潔法術?”
詩殃:“可以嗎?”
雲興言:“自然。但是方才蒼亦初道不必,你想學?”
詩殃解釋道:“他可能覺得我喜歡喝水,我的水系靈根確實樂衷於在水中暢遊,他幾乎每天都會給我打一桶水,大概是見魚兒入水遊得歡,不忍打擾吧?”
雲興言忍不住順著他的話頭懸想畫面,道:“確實。”
詩殃圓滾滾的後腦勺點了點:“但我還是可以學的嘛,技多不壓身,而且將來難保會去到沒有水源的地方,難道要忍受髒亂嘛?”
雲興言:“嗯。”
詩殃:“聽聞炎洲大地上,寸草不生,方圓數萬裡都不見水源,地下都是巖漿翻滾。我們招惹了逆練宗,要是他以後不給我們做兵器了,我們要自力更生的。”
“聽說炎洲有[不燼木],很適合做劍柄,等我回去好好學學煉器,一定做出比逆練宗更厲害的天階法器還給師兄。”
雲興言:“有志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炎洲尋[不燼木]。”
詩殃:“我自己去就行啦,畢竟是我惹出來的禍。”
雲興言:“怎麼會是你惹出的禍事?明明你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詩殃:“師兄也認為我是正確的嗎?”
雲興言:“自然。”
詩殃卻搖了搖頭,道:“如果逆練宗也要砍斷誰的雙臂,那就叫他們砍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