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嵐宗的藏書閣,是一幢5層樓高的圓形寶塔,拾階而上,越是往上,需要的修為等級越高,貌似整棟樓都下了禁制。
此時尉遲隱已經跟隨其他同期師兄們步調一致,完成了煉氣一階的進化。但對於修仙來說只是開始,所以他們這一班人只夠在一層翻閱典籍。
沒點實力連給師兄師姐們擦經書都沒有資格。
詩殃找了本初級陣法,又尋了個無人的階梯坐著看。
系統幻化在他意識海裡像個掃描器一般,將他翻過的每一頁都記錄在案。
免費教材,嘿嘿。
“尉遲居然對陣法感興趣?”商牟拿了本醫書坐在旁邊。
詩殃頭也不抬道:“挺有趣的。”
“還以為你會對醫修更感興趣些。”
詩殃道:“也感興趣呀。我們這個班都是昊雲仙尊的弟子,大家都找醫修的書看,我是宸岐仙尊座下弟子,自當禮讓才好。”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他並不需要刻意去學習醫修知識,因為系統給的尉遲隱身份,是按照醫修設定的。只要做些微不足道的任務加個點,就能自然學會他需要用上的功法。
當然這些詩殃是不會告訴商牟的。
只見商牟聽了他的話萬分震撼,感動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看。”
說著便湊過來,將他挑選的那本醫修書籍展開,放在詩殃面前。兩人捱得極近,商牟都能嗅見尉遲隱身上若隱若現的暗香。
甘甜清純,像一畝花田。
詩殃發現商牟拿的還是人體xue位示意圖,居然跟普通醫學差不多。那一長條的卷軸中,分別將人體各部位一一拆解來畫的。
看著看著,詩殃不自覺掏出袖中儲物袋,取出紙筆便將上面的示意圖拓印下來。
彙聚成一個人的整體,然後在其上仔細描上xue位與解析。
商牟就坐在旁邊默默看著那少年手中握著塊木炭,看似隨意實則專注得模樣描摹著。直到詩殃將那幅圖整個畫完。
他手上這張紙若是鋪開,得有一庹長,一步寬。
見他要收,商牟趕忙道:“能借我看看嗎?”
詩殃不覺得這是件多麼奇怪的東西,木炭也是在蒼亦初的小廚房裡隨手拿的。就著黑乎乎的手指,將那張折疊得四四方方的原漿紙遞給商牟。
商牟接過,直接雙手展開,又站了起來,那張圖才真正顯露出全貌。
那是兩張赤裸的人型畫像,正面與背面都有顯著標識。與現在普遍的水墨畫法大不相同,展開還要比畫他的少年高上些許。
不光是畫法不同,尉遲隱居然是將這張紙折疊成一拃大小,一點一點分開畫,並拼湊成一整副圖,還不走型的。這是什麼天縱奇才,他的內心裡已經將整個人體吃透了嗎?
商牟舉著齊人高的畫,自然吸引了其他弟子過來圍觀:“怎麼了?”
商牟又將詩殃剛才做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有同樣驚嘆的,也有不以為意的。
全身圖又不是沒有,何必這麼大肆誇耀?不過是仗著小兒年紀小,開竅早。
詩殃聽著那幾個跟他關繫好的在那拍馬屁,老臉都羞紅了,揚手道:“你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
“真的?”
“自然。”
反正整張圖他在畫的時候就已經全都另存在意識海裡了。回去想複刻多少就複刻多少。
調劑師兄看那筆觸,靠坐在詩殃跟前,屁股挨著屁股諂媚道:“尉遲誒,沒想到你還有這項本領,幫我也畫一幅唄?”
詩殃道:“行呀。”
調劑師兄湊到一臉懵懂的詩殃耳邊低聲道:“你會不會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