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大概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一定是郭九塵和梁國公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翻臉了,一個要來向他告發,一個急著趕來捂嘴,而這兩人狗咬狗起來,極大可能是顧憫在從中作梗。
沈映要笑不笑地瞥著站在郭九塵後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顧憫,問郭九塵:“是嘛?那真相如何?”
郭九塵將手裡的一張供詞呈給沈映,“回皇上,真相就是——的確是梁耀祖酒後誤闖水榭,看見睡著的秋詞後起了色心欲行不軌,卻被秋詞反傷!這是梁耀祖畫押的供詞,請皇上過目!”
梁國公聞言大驚失色,目眥欲裂地瞪著郭九塵,氣不過地道:“你——”
這時,顧憫突然壓低聲音在梁國公耳邊道:“梁國公請慎言,說什麼之前,先想想令郎和國公夫人。”
梁國公聽了後,後背不禁一涼,再說不出一個字,他是逃出來了,可兒子和夫人還在郭九塵手上,這個老閹狗心狠手辣,倘若此時將他告發,若不能一擊將他扳倒,保不準他後面會怎麼瘋狂報複自己。
沈映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梁耀祖的供詞,低頭看著梁國公問:“梁國公,你兒子都認罪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時候自己認罪,郭大伴還能幫令郎說兩句好話,向皇上求求情……”顧憫的聲音又飄進了梁國公耳朵裡,梁國公腦門上冷汗直滴,心下惶惶,最後眼睛一閉,下了決心,頭重重磕在地上,伏地不起,顫聲道,“臣……無話可說,只求皇上寬恕老臣兒子所犯之罪!”
沈映裝模作樣打了個呵欠,“行了,既然梁耀祖已經認罪了,那這案子就算結了,都這麼晚了,朕也乏了,該怎麼處置,朕明日再下決斷,都跪安吧。”頓了頓,又道,“對了,顧少君留下。”
其他人都陸續告退,宮人們也被沈映打發了出去,只留下顧憫在屋子裡,沈映把那份梁耀祖的供詞拍在桌上,戲謔地看著顧憫,道:“說吧,你到底是怎麼讓這兩只老狐貍窩裡反的?大半夜的把朕從被窩裡喊起來聽他們唱戲,擾朕好夢。”
顧憫嘴角噙著淺笑,問:“皇上做了什麼好夢?夢裡可有臣?”
沈映眯起鳳眼,斜挑眼尾瞪了顧憫一眼,“少貧嘴,快說!”
顧憫將他是怎麼引得梁國公和郭九塵互相猜忌的事原原本本和沈映說了一遍,沈映聽完後深思片刻,微微哂笑地望著顧憫,道:“你倒是將人性的弱點看得透徹,那梁國公是個色厲內荏的繡花枕頭,你讓他以為郭九塵是要棄車保帥,引他自亂陣腳,而郭九塵擔心梁國公會出賣自己,自然也不會再保著梁國公府,這招無中生有,委實妙得很,以後梁國公府,定然會對郭九塵恨之入骨。”
“多謝皇上稱贊。”顧憫走近沈映,將他肩膀上快要滑下去的外袍往上掖了掖,“那臣跟皇上打的這個賭,算不算是臣贏了?”
看在顧憫這次表現還算不錯的份上,沈映也不吝誇獎,抬手輕拍了兩下顧憫的臉,笑道:“算你贏了,高興了吧?朕原諒你了。”
顧憫卻不滿足於此,“就這嗎?”
沈映挑眉,“那你還想怎麼樣?說好了朕原諒你就行的。”
顧憫幽幽地嘆了口氣,“臣還以為,這次臣立下這麼大的功勞,皇上向來賞罰分明,總該有點什麼特殊的獎勵給臣才是。”
沈映翻了下眼皮,然後認命地伸手摟住顧憫的脖子,墊起腳在顧憫嘴唇上飛快地落下一吻,“夠了沒?”
顧憫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上面的滋味兒,勾唇道:“差不多夠了。”
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沈映覺得有些口渴,低頭想找水喝,但是拎起桌上的茶壺卻發現茶壺是空的,裡面並沒有水,便想叫外面的人進來添水。
顧憫從沈映手裡拿走茶壺,體貼地道:“皇上先進裡面歇著吧,臣去外面要水,倒了茶給您端過去。”
沈映也困了,捂嘴打著呵欠,點頭道:“行吧,那你動作快點,不然朕怕是要睡過去了。”
顧憫提著茶壺推門走了出去,把茶壺交給一個外面伺候的小太監拿去裝水,想著裝個水來回也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沒返回屋內,而是站在廊簷下面等那小太監回來。
剛好這時出去解手的萬忠全和一個小太監回來了,那小太監跟在萬忠全後面走著,冷不丁看見從萬忠全身上掉了條帕子下來,連忙撿起來追上萬忠全道:“萬公公,你掉了條帕子!”
萬忠全扭頭一看,嫌棄地啐了一口,壓著嗓子道:“才不是咱家的帕子,也不知道皇上從哪個小爺手上得來的這條帕子,被顧少君發現了卻要咱家頂包,快扔了扔了,真是晦氣!”
廊簷上掛著一排宮燈,燈下黑,一時誰也沒人注意到有個人影站在那兒。
作者有話要說: 沈日央:朕的fag……倒了。
為什麼晚了呢?因為今天更了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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