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禎驚愕,原來葉子洛的心裡有他,追問:“為什麼?”
葉子洛緩緩而道:“那時候的我剛被父母領養沒多久就來了桃花源,其實後來我才知道,是認祖歸宗。
只是奶奶那時候在背後說的話讓我認清了自己,我還是那個沒人要的小孩,雖然媽媽當時極力維護我,但也無法改變我內在思想。
直到你的那一句‘童言無忌’,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如同得到了神藥一般,有治癒到我內心的創傷。”
程少禎泛起了迷糊,他壓根不記得七歲那年說過什麼?他只記得那年吃過葉子洛給他的糖,覺得好甜好甜。
他驚問:“阿洛,我說什麼了呀?給個提示!”
葉子洛故作鎮靜後,模仿著七歲的程少禎的那句:“阿洛真漂亮,以後做我老婆!”
程少禎一聽,臉刷地紅了,用被子埋了埋羞澀的小臉,道:“我那時候不懂事,亂講的話,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葉子洛卻道:“哥哥,正因為你不懂事,對我沒有任何目的地喜歡我,才會喚醒我內心的本我,讓我知道自己也是被人喜愛的。
長大後才明白,所有人接近我都是帶著目的的,只是想要來分一杯羹而已,如果我一無所有,毫無價值,是沒有人靠近的,只是別人的麻煩,都會想盡辦法丟棄我。
可就算是重逢後的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我能感受到。”
程少禎點點頭,內心有觸動,但沒有表現出來,輕聲道:“我可是你一輩子的哥哥。”話落,程少禎摸摸他的頭,內心一片酸楚,忽地開口清唱道:
“就算全世界離開你,
還有一個我來陪。
怎麼捨得讓你受盡冷風吹,
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鳥已南飛,
還有我在這裡。
痴痴地等你歸......”
停頓下來時,程少禎發現葉子洛埋進了被子哽咽地哭泣了起來......
這一刻,程少禎不知所措,他本想開啟葉子洛的心扉,走進去探知他的內心世界,不曾想,葉子洛會哭得像個孩子一般,他手忙腳亂地起身找紙巾,不知如何安慰他。
葉子洛哭得更厲害了,猶如積壓的潮水噴湧而出,被子濕了一大片,程少禎心裡犯嘀咕,這下外婆又要洗被子了,安慰道:“阿洛,你別哭了好嗎?”
葉子洛聽不見。
“阿洛,你出來擦擦眼淚吧......”
葉子洛不理會。
“阿洛,你要我怎麼樣才不哭?”
葉子洛探出頭來,接過程少禎手裡的紙巾,看著程少禎傻站在床邊,一副擔憂自責的模樣,哽咽地說了句:“你明天別走,多陪我一天,好嗎?”
“啊?”程少禎沒想到葉子洛會提到這件事。
葉子洛又說:“你看今晚沒有月亮,一顆星星也看不見,明天天氣不好,你別走!”
程少禎:“可是我去學校排練跟天氣好不好沒有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