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們的身份,萬事不用自己動手,今日在占城發生的事情,已經成為國與國之間的外交事件,她們能猜到晨晨會怎麼處理。
南越,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到時候再調查一下占城紅鱗的事情就好了,她們是想去各地玩的,看來下次不能跟姜維揚一起下船了,她們可以偽裝成商人自己下船。
姜維揚去處理國事,她們玩她們的,到了時間到船上集合就行了。
反正船來回的時候,路過各地都會停,船隊從大周帶了貨物,銷售到世界各地,從世界各地帶出來的東西,也可以賣給另外的國家,比如南越的東西賣到木骨去,木骨的東西賣到馬西去。
等回到大周,不僅帶回了各國的貨物,還把大周帶出去的貨物賣了出去。
南越比較小,大周需要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直接搬運上船就行了,不用像以前那樣還要各家採購,中間耽誤很長時間。
南越的東西就那麼多,大周賣給南越的東西也不多,停靠時間會比較少,況且兩國相鄰,是大周出海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官船不來,也不會影響兩國的貿易,兩國的貿易也不只有海上。
船隊停靠了三天,就前往了下一個地方。
這一次船艙裡的人就多了,兩桌麻將沒什麼問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打麻將打牌多快樂,也不讓航海的日子太無聊。
遲晚不喜歡打牌,她日常海釣,只要船一停,她就開始釣魚,魚沒有釣到幾條,魚竿被她釣爛了兩根,當然大家也不缺魚吃,在海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海鮮,船隊裡不僅有釣魚高手,還有潛水,撒網高手,想吃海鮮並不難。
船上有很多煤炭,每艘船的貨艙都會裝,一個爐子幾塊炭就能用很久,不管是烤肉烤魚,還是煮飯,方便得很,也不用吃幹糧了,用火還安全許多。
又是空軍的一天,迎著眾人調侃的目光,她習慣地坐到虞九舟的身邊,“今天打牌怎麼樣?”
“贏了。”
虞九舟淡淡的兩個字,讓幾個人心都碎了。
虞九舟的牌運很好,一次都沒有輸過,不是小贏就是大贏,小贏純粹是因為牌運不好,手裡的牌很差,但還能小贏,靠的就是技術了。
另外幾個,有贏有輸,總歸是輸得多,哪怕三人達成默契,出牌的時候一起防備著虞九舟,結果也只是輸得沒有那麼多罷了。
遲晚笑問,“怎麼,你們別因為她是君上就放水,好好打。”
要是放水就好了,明明開局的牌很好,就是沒下贏,她們不想承認自己腦子有問題。
不是她們腦子不夠用,實在是虞九舟太聰明瞭,算術上能超過她的不多,況且她會算牌,記住別人打的每一張牌,推測出來別人手裡是什麼牌,需要什麼牌能贏。
智商太高,無敵了。
遲晚當然知道,所以虞九舟已經開始不跟她們打牌了,虐菜沒意思。
虞九舟對打牌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要是說起來,她寧願自己跟自己下棋,可是春歸她們每次打牌都要叫她,因為上次輸的不甘心,想要贏回來,結果越下打擊就越深。
聽得出來遲晚是故意的,剛剛她們調侃她空軍,她就調侃她們輸牌,誰都不放過誰。
她們都退休了,相處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是朋友,對於虞九舟,大家還是很尊敬的,對遲晚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主要是虞九舟比較安靜,盡管很溫柔,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改不了,她是君上,永遠是君上。
遲晚就不一樣了,玩得比較開,大家就經常互相開玩笑了。
其實人的一生,能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她們能在一起時間這麼久,還能一同出去旅遊,如何不是一件幸事。
只是,這幾天遲晚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什麼危機她不知道,只是像她這樣內力達到大成,對危險的感知是很強的,她相信自己的危機感。
然而從出海到現在,她們遇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紅磷,途中也只在占城停靠過,下一站要等到兩日後了,在海上不比陸地,離開了船,大海廣闊,很難生存下去,她必須警惕。
於是遲晚拉著姜維揚走到一邊,“維揚,你這幾日多派些人巡查船隊,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姜維揚心驚,“王上,發生什麼事了?”
遲晚搖頭,“是一種感覺,還是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