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都不說話,陸世薇的臉冷了下來,“下半年的比賽多,你的假期不能請太久。”
虞九舟“嗯”了一聲。
遲晚蹙眉,她知道虞九舟跟到道場簽約了,只是不知道,她們的簽約合同是什麼樣的,一個古代人來到現代,能獲得一份公平的合同嗎?
三人回到酒店,陸世薇終於離開了,在門關上的瞬間,遲晚就把虞九舟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她迫不及待地汲取著虞九舟身上的溫暖,還有對方身上熟悉的香味,還是令人沉迷的味道。
“姐姐,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
虞九舟也用力地回抱她,“我也。”
來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刻,她都想找到遲晚,可是現實不允許。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吻到了一起,但她們還是比較剋制的,畢竟這裡是酒店,還是雙人間,不知道道場的人什麼時候就來敲門了,特別是陸世薇,住在這個房間的另外一個女人,這麼有錢的道場開雙人間,壞的很。
她們坐在沙發上,十指緊握,心中是失而複得的激動與喜悅。
遲晚認真聽著虞九舟這一年多的經歷,心疼地抱緊了她。
算起來,虞九舟穿過來的時間跟她回來的時間差不多。
只不過她是回來,虞九舟是直接出現在了這個世界裡,還是出現在了東島。
那個地方都讓大周打下來了,她還是瞭解的。
虞九舟很聰慧,她們去了那麼多國家,每次都待上不少時間,會多國語言,對各地的風土人情也瞭解,只是沒有身份的情況下,她很難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正好,她看到了一張道館的招生傳單,抱著試試的想法走了進去,並下贏了道場裡面的人,這才留到道場裡面。
那個道場正是陸家的分道場,畢竟是分道場,裡面沒有特別厲害的棋手。
虞九舟也沒有貿然透露自己沒有身份的事,她深知一個沒有戶籍的人,會遭遇什麼樣的對待,總之不是一件好事。
還好,分道場有一場比較重要的賽事需要贏,她是道場裡最強的,她就知道,交易的時間到了。
賽場上,她在第一局下到一半的時候叫停,並提出了條件,她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東島這個地方雖小,對圍棋文化足夠熱愛,而且這局要是輸了,對道場而言,輸了這局比賽,等於把道場的名譽按在地上摩擦,會讓總道場懷疑道場的實力,可能會裁撤掉分道場。
沒錯,這是兩家道場的比拼,原本陸家道場是能贏對方道場的,可對方道場請了援兵,但總道場可不管過程,總部要的只有結果。
要不然,這局棋輪不到虞九舟來下,一切都是天時地利人和。
虞九舟知道自己是乘人之危,可是她曾經做過帝王,知道怎麼樣能讓自己最快地達成目的,她不能賭陸家分道場館主的善心。
她認為,如果一個人把自己的把柄交出去,至少有一半人會握住這個把柄來威脅自己,她不能賭那一半的可能性。
當然了,現在她交出把柄,是因為她同樣握住了對方的把柄,是給她一個身份,還是輸掉這場關於道場命運的比賽。
館主很生氣,他覺得是自己看錯虞九舟了,竟然被威脅了,畢竟這些日子以來,虞九舟表現出來的超高棋藝,以及棋品,讓他認為,虞九舟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君子。
很顯然,虞九舟是一個非常會偽裝的人。
沒辦法,館主只能動用關系,幫虞九舟弄到關系,只不過他也不是任人威脅的,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下,雙方達成了交易。
虞九舟得為道場下三年棋,如果能在三年之內達到九段,合約到時間能解約,如果不能,再續約三年。
一個棋手最好的年齡是三十歲之前,最多延遲到三十五歲,後面哪怕保持著高水平的棋藝,狀態也不一樣了。
陸家道場簽了虞九舟最好的三年,甚至是六年,下到三十二歲跟下到三十五歲的區別。
別小看陸家的能量,在東島,陸家的勢力並不弱。
遲晚挑眉,“那你現在是九段,合約也就按照三年來算,那你跟道場的合約還剩下兩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