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前些日子重新研製了藥出來,劑量更大了,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這次藥效再沒,她幹脆告別醫者這個行業算了。
扯遠了,每次虞九舟有孕,遲晚都很緊張,還好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她能做得更好,保證虞九舟的身體好好的,不會消耗太大。
這會兒虞九舟坐很久了,她可不想讓虞九舟的腿水腫,按摩是很有效的解決方法。
至於臨安公主還在下面,那怎麼了?那也不能耽誤她伺候老婆。
伺候著老婆,遲晚還不忘回答臨安公主,“我自有訊息渠道,福慶跟北寧先大汗,達洛延之妹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兩小無猜,你就利用兩人的感情,設計讓福慶有孕,再殺了這位最有可能成為北寧新大汗的王妹,那你的手裡就掌控著北寧遺孤,憑藉著這個遺孤,你可以快速拉攏一批忠於北寧皇室的屬下,不說重建北寧皇室,至少可以佔領一個部族,重新開始。”
“這樣一來,不管是搞亂北寧,還是猥瑣發育,到最後掌控北寧政權,你都有得選,但是你太貪心了,你又想複仇,又想回到北寧做一方掌權者,在看到陛下登基後,你還想做大周的皇帝,我沒說錯吧?”
“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是為了福慶而來,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福慶對那位北寧王妹是真心的,她早産了孩子,交給了心腹藏了起來,福慶被抓後,一心求死,後來皇城司找到了那個孩子,可惜孩子被你帶走了,她就想用自己引你出來,你肯定覺得她蠢,竟然動了真情,還跟我們合作,但她只是不想你用她的孩子來滿足自己的野心。”
“我想,孩子跟那個蠱師在一起吧?你猜,你死後,這位蠱師會用孩子做什麼?”
“他會繼續執行你的計劃,還是把孩子當成一個煉蠱工具,或者是他繼續富貴的工具?”
遲晚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是一點兒沒停,一心兩用,偏都沒出差錯。
她故意忽略了虞九舟的面紅耳赤,伺候自己老婆,那咋了。
虞慧德:心情本來就差,還要看你們膩歪。
冷靜下來的她,瞬間不冷靜的,“那又如何,我已經敗了,管不了別人。”
遲晚挑眉,伸手去扶虞九舟,“該用晚膳了。”
話不投機,虞慧德不願意說,錦衣衛也會調查出來。
一個把事情做絕到這種程度的人,多聊兩句都費勁。
遲晚剛要把虞九舟扶起,虞慧德忙道:“難道陛下,秦玉王想看到嶺南瘟疫橫行嗎?”
毒計?
遲晚眸子微冷,“閣下盡管試試,是瘟疫先橫行,還是我的人先找到他們,本王倒要看看,你當真無欲無求,無牽無掛。”
“王上何故如此,我只要聖元帝的罪己詔,別的我都不要了,只要這一樣。”
虞慧德還是妥協了,她利用自己的女兒不假,可她也愛自己的女兒,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才做出極端之事。
如今女兒沒了,自己複仇無望,眼看女兒唯一的孩子也要沒了,她只能盡可能的,做一個虞九舟有可能會接受的交易。
虞九舟的聲音這才響起,“朕允許你們宣讀罪己詔,你把你用來威脅那些人的罪證交給朕。”
虞慧德答應得很爽快,“好。”
道義?什麼道義?
答應那些人只要聽她的,就保密?有些秘密能威脅一次,就能威脅兩次,無數次,最後再把這個秘密賣一個好價錢。
要是虞慧德是一個仁義信用的人,就拉不起梵天教這麼一大攤子。
遲晚輕哼一聲,她跟虞九舟配合默契,終於是從虞慧德嘴裡得到了她們想知道的事。
對虞慧德,這樣一把年紀的人,用刑怕是不行,一不小心人就死了,只能攻心。
兩人離開了宮殿,虞慧德也被帶了下去。
臨走前問她們,怎麼處理她。
遲晚回答:“臨安公主早就死了,你只是梵天教裡面最不起眼的一個賊寇,賊寇的結局只有死。”
虞慧德笑得很開心,“多謝陛下,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