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福慶求情的倒是沒有,單憑這些東西,虞慧德憑什麼認為虞九舟會放過福慶。
虞九舟又把一份密摺放到了遲晚手中。
——大周皇帝親啟。
這樣的稱呼,信是外族寫的?
北寧?南越?東海?還是更遠的地方?
信沒有開啟,只不過虞九舟好似猜到了信的內容,沒有要先看的意思。
遲晚開啟了信,發現信居然是虞慧德以北寧太後的身份寫的。
自從北寧戰敗後,達洛延被殺,阿寶瓶就篡位了,北寧丞相之子篡位,當司馬家啊!
本來阿寶瓶一家帶北寧打了這麼一場敗仗,差點兒讓北寧給滅了。
北寧是多個族群組成的,本來就誰也不服誰,這下可好,阿寶瓶還敢篡位,導致北寧四分五裂的。
但還好,沒有人願意去打阿寶瓶,當然也沒有人願意幫,事到如今,大家都想猥瑣發育,等發育得差不多了,再吞併其他部族,這樣一來,就能成為北寧新的王。
只是,北寧不亂,萬一出來一個新王,對大周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北寧多個部族爭奪,互相打仗,才符合大周的利益。
大周趁此機會先把變法弄好,逐漸發展自身勢力,財政,軍隊,政治清明,然後再對外擴張。
遲晚跟虞九舟的心裡有一個大方向。
這個大方向是兩人想法的結合,畢竟虞九舟心目中的盛世是聖人書中所寫,還有自己心中所想,但還不夠,遲晚是經歷過真正的盛世的,那是一個人人生來就能接受教育,哪怕個人資源參差不齊,可至少有九年義務,一個盡可能地讓每個人都能好好活下去的世界。
雙方想法的結合,才是她們想要打造的大周。
在變法深入人心之前,北寧必須亂,南越則要推倒重建,建好再推,這就是南越需要承擔的後果。
而虞慧德用北寧大亂的條件,換取福慶的生。
另外,聖元帝的罪己詔,不用虞九舟來寫,是從江寧行宮裡面找出來的,聖元帝的罪己詔,被江寧官員呈上,虞九舟可以假裝為難,最後實在是被逼迫的不行,才宣佈罪己詔的內容。
可以說,虞慧德把所有都想到了,只要虞九舟同意就好。
然而,虞九舟冷笑一聲,“她以為朕必須按照她的安排走嗎?她們給你下蠱的時候就該想到,朕不會放過她們,福慶得死,她也得……死。”
遲晚一愣,隨後捏了捏虞九舟的臉頰,“她說得對,只要她振臂一呼,哪怕不能掌控北寧政權,卻也能讓北寧亂起來,部族之間不斷打仗,爭奪地盤牛羊,最重要的是,爭奪皇太後。”
那個時候,虞慧德落到誰的手裡,誰就代表著北寧的正統。
為了女兒的命,她也是拼了,以身攪動北寧亂局。
可虞九舟有絕對的自信,“在她給你下蠱的那一刻,朕與她就不可能合作。”
遲晚點頭,“沒問題,我們的錦衣衛跟繡衣衛,已經在北寧紮根了,就算沒有她,北寧也別想安穩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她們從很早就開始佈局了,有了錦衣跟繡衣兩個機構,她們做起事來得心應手。
遲晚隨後把桌上的奏摺推落,把虞九舟抱在桌子上坐著。
既然虞慧得算錯了,接下來就是福慶她們的死亡的訊息了。
在福慶斬首的附近,虞慧德的手裡出了很多的汗,恩旨怎麼還沒到,難道虞九舟不同意合作?不可能啊,這個合作對虞九舟百利無一害,她為什麼不合作?
虞慧德想不通,再這麼下去,她只能讓人動手了。
臨安公主想不通,遲晚卻想得很通,她把虞九舟圈在桌子上,“感受到老婆的愛了,太感動了。”
虞九舟:“……”什麼呀!
她才不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聽著也臉紅。
遲晚卻毫不在意,她可太好意思了,“為什麼不說愛我?”
她的身子前傾,壓得虞九舟雙手撐住桌子。
虞九舟別過臉去,耳根已經紅了,“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