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直接把歸一抱在懷裡,“那你知不知道,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歸一看向外面,“晴天。”
“晴天也能打。”
“打人是不對的。”
遲晚挑眉,還知道打人是不對的,這句話很熟悉的樣子,好像是她跟虞九舟說過,沒想到被這小家夥給聽到了。
“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道理,以勢壓人。”
遲晚把歸一給放倒,手就在她的小肚子上撓了起來,歸一憨笑出聲,隨後大笑起來。
她連忙喊晨晨,“姐姐幫,姐姐~”
晨晨趕緊跑過來,抱住了遲晚的大腿,試圖把妹妹從母親的魔爪裡救出來。
虞九舟下朝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遲晚一個人對兩個小朋友,似乎還被壓制了。
遲晚躺在毛毯上,兩個小家夥壓在她的身上撓她癢癢。
下班回來入眼是這一幕,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玩什麼呢?”虞九舟笑著問道。
春夏秋冬已經走了出去,一家四口相處,她們得有眼力見。
兩個小家夥這才停下,一同跑到虞九舟的身邊,兩個人抱住她的大腿,一人抱一邊,遲晚走上前,一手捂住一個小家夥的眼睛,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如何,朝堂可還安穩?”
虞九舟搖頭,“誰都怕跟梵天教扯上關系,他們不敢。”
抓捕梵天教教眾,跟梵天教有關的人都得入獄。
表面是針對梵天教,實際上是在為變法掃清障礙。
不錯,梵天教確實是個麻煩,但沒有到讓虞九舟跟遲晚一起出手的地步,她們有手下。
事情可以這樣捋,從知道梵天教背後的人是臨安公主開始,棋局就開始佈下了。
她們制定了一個大方向,一邊進行計劃,一邊完善計劃。
朝堂上反對變法的人不少,這些人裡面有好的,有壞的,好的單純是理念不同,壞的呢鐵定是為了自身利益。
因變法而殺人,可以殺,不能殺太多,單純為了一項變法殺人,當下確實沒什麼問題,但後患無窮,還有那些好的,要不要殺?
梵天教的出現,讓她們看到了快速掃除障礙的方法。
本來梵天教就是一個教派,不允許他們宣傳教義,可以直接按下去,讓跟梵天教有關的官員聞風喪膽,但想要藉此大開殺戒,這樣滿朝文武大臣還敢幹活嗎?
要是哪天她們想要搞別的教派,或者是非要說他們結黨,然後大開殺戒怎麼辦?滿朝文武大臣會反抗的,這會讓本就不穩定的朝局,亂上加亂。
徐太後巡遊,引梵天教出手,敢對當朝太後出手,不就是亂臣賊子,弒君造反?
梵天教只要出手,就會自動按上天底下最大的罪名。
而跟梵天教有關系的同罪,恰好,這些反對變法的人,就是跟梵天教勾結的這群人。
哦,不是恰好,是因為他們不想變法成功,才跟梵天教勾結。
那些單純理念不通,與利益無關的人,自是不會跟梵天教勾結。
當然了,肯定會出現一些漏網之魚,但剩下的人就少了。
一舉兩得的事情,收拾梵天教的同時,也收拾掉那些反對變法,只從自身利益考慮的人,這個時候就沒有人敢反對了。
梵天教意圖刺殺綁架當朝太後,這個罪名,誰能擋?誰敢擋?
這盤棋,遲晚跟虞九舟一起下的,他們的對面,不只是梵天教,還有世家豪門,可在梵天教真的去截徐太後車駕後,她們已經佔了上風。
這個時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誰出頭誰死。
聽聞朝堂文武百官很老實,遲晚笑了笑,“姑姑送了我們一個大禮。”
不得不說,虞慧德的梵天教,正好給了她們掃除障礙的好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