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虞逸塵重生了,做過皇帝是真實的。
虞逸塵的視線掃過地上的碎片,“伺候的奴婢都死了嗎?”
黑衣人:“……”有病!
黑衣人看著虞逸塵離開的背影,心裡很好奇,段錦弦究竟要怎麼給遲晚用蠱。
要知道,遲晚是一個高手,內力深厚,尋常的蠱可沒有用,那段錦弦的蠱能有用?
但段錦弦不會說的,一切只能等事情成功了之後才能揭開謎題。
與此同時,南越王宮中,段錦弦正在觀察著一個琉璃瓶,裡面有一隻粉色的蟲子,很小,翅膀是透明的,渾身透露出妖異的美。
段錦弦不由得伸出手,想要它在自己的指尖跳舞。
“王女。”突然響起的冷漠聲音驚醒了她。
段錦弦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你說的忘川?”
“嗯。”
一旁站著的人是夕霧,她也在注視著蠱蟲,“蟲谷只剩下了這麼一隻忘川,確實需要一個內力深厚的人,孕育出新的忘川,但是你想好了嗎?對遲晚用忘川。”
段錦弦的眸子裡面是幾近瘋狂的冷靜,或許這兩個詞不該用在一起,但此刻的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你知道大周的鹽為什麼一夜之間變多了嗎?還有虞九舟為什麼突然有了那麼多錢,以及大周京營的變化,幾乎成了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這些都是因為遲晚。”
夕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擔憂,“可你不愛她。”
“愛?她愛我就夠了。”段錦弦輕輕撫摸著玻璃瓶,然後看向夕霧,“你也想讓南越變得更好對吧?”
“南越的百姓吃飽穿暖,可以讀書識字,你看看南越的孩子們,他們的眼睛裡面沒有孩童的純真,只有野獸般的慾望,為此,他們會毫不猶豫撕下任何人的肉。”
“前些日子我路過光村,一個孩子撿到了一隻狗,我看著他在撫摸它,但他手裡的匕首毫不猶豫刺穿了小狗的脖子,因為那將會是他的食物,對一個很少吃肉的孩子,不管是狗還是蟲蛇,都是食物,可他們本該天真。”
夕霧閉上了眼睛,對南越的情況她是知道的,蟲谷跟南越王室的關系密切,比如她以前也是姓段的,不可能不知道南越的情況。
若蟲谷的人不姓段,或許她們能什麼都不管,可她們也姓段。
半晌夕霧才道:“好。”
她答應了,如果遲晚真的能給南越帶來富庶的話。
……
依然是七月初,偽帝虞逸塵開始向外擴張,試圖徹底霸佔南方。
南越聞聲而起,大軍也在朝嶺南逼近。
東海倭寇竟上了岸,對百姓進行屠殺。
有一個不幸的訊息,徐國公徐天德竟被身邊的人背刺,給暗害了。
當場死亡,沒有留任何餘地。
京都得到這個訊息後,虞九舟第一時間去見了徐太後。
徐太後只說了一句話,“因為你坐上了皇帝,你外祖才會被殺。”
按照上輩子的情況,徐國公清理了東海的倭寇,成功班師回朝,結果被聖元帝活活氣死。
按照時間線,徐天德已經死了。
這輩子徐國公到現在都沒有把倭寇徹底清理掉。
這件事皇城司調查到了一點兒,倭寇的背後有人資助。
倭寇的背後本就是江南紳士豪族資助的,但沒有那麼厲害,直到虞逸塵跟信國公下水,導致東海倭寇更加難纏了。
無論如何,徐國公的死都跟虞九舟無關,徐太後太傷虞九舟的心了。
現在大周的情況很不妙,剛平定燕北,大周的實力都被試探出來了,燕北守軍不可能外出,京營也不可能離開京都。
要去南方,就只有徐晨露手裡的十萬軍,再從各地抽調。
還是之前的問題,抽調過來的軍隊由誰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