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誰知道南越有什麼陰謀詭計。
要知道,上輩子虞九舟第一次栽大跟頭,就是栽在南越手裡。
玄陽寺裡可是有蠱毒的痕跡,上輩子栽了,這輩子早有準備,才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南越說的二十萬大軍,實際上沒有那麼多,整個南越也就幾十萬人,哪裡會有二十萬大軍。
不過遲晚聽說,生死關頭,南越全民皆兵,坤澤小孩,都有可能給敵人造成致命一擊。
二十萬大軍能湊出來,可入侵別人,應該不至於用上近半數的人吧,萬一數了,南越的國都算是滅了一半了。
遲晚最擔心的還是南越的蠱毒,無論是蠱還是毒,給人的感覺都是神秘陰狠的,蠱更勝一籌,比起毒,蠱更加的神秘邪祟。
當蠱被施展,其陰狠是無法想象的,厲害的蠱師,一人就能成為軍隊的噩夢。
信國公的功勞就是蠱師為他帶來的,蟲谷的少谷主夕霧,她們沒有見過幾次,可夕霧給她的感覺很危險。
遲晚的內力到達了深厚,已經很少有人能帶給她危險的感覺了,夕霧表面溫柔,看似沒有人危害,但那種危險的感覺實在是太明顯了。
虞九舟對南越蠱毒也有所瞭解,比起毒藥還要殺人不見血。
蠱不僅是對生命的摧殘,更是會把人性體現得淋漓盡致,無限放大人性的醜惡。
顯然,她們擔心的不是南越的大軍,而是南越的蠱毒。
遲晚想到了什麼,“明日我寫一個方子給秋來,讓她研究一下驅蟲藥包。”
盡管不知道管不管用,至少嶺南蟲子多,或許有用呢?
虞九舟輕笑一聲,“你當驅蚊子呢?”
“蠱蟲也是蟲子,應該會有討厭的味道,可惜沒有蠱蟲研究。”
遲晚是覺得,甭管是驅什麼,就要拿對方害怕不喜歡的東西來研究。
虞九舟想了想,“你可以查查京都的犯人,裡面應該有蠱師。”
“那明日我問問。”
遲晚對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但她還是會努力的,就算只能驅散普通的蠱蟲也好。
她認為蠱蟲這種東西,有高階的,自然也有低階的。
高階的肯定不會用在普通士兵身上,而她能幫普通士兵防禦蠱蟲,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虞九舟垂眸看著她,大概這就是她越來越喜歡遲晚的原因吧,無論她是多大的官,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普通人。
人人平等這四個字,她見過的人裡,只有遲晚做到了。
虞九舟的手撫摸著遲晚的眉毛,然後抵到了她的鼻子上,“辛苦你了。”
明明是她做皇帝,遲晚卻馬不停蹄的,幾乎沒有歇息過,她自然知道她是為了誰。
遲晚的鼻子有些發癢,然後坐了起來,“那殿下豈不是要好好補償臣了?”
她還是習慣了叫殿下。
也無妨,叫什麼虞九舟都喜歡,“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嗯……花露。”
虞九舟:“……”
見虞九舟不說話,遲晚眼睛亮晶晶的,“如何?可以嗎?”
虞九舟不想拒絕,可更不好意思答應,只能抿唇不語。
她越是不說話,遲晚越想得寸進尺,“殿下,可不可以嘛~”
遲晚還拉長了聲音撒嬌,聽得虞九舟很是無奈,最終只能點頭,發出了一個極低的音,“好~”
她不是無奈應下的,她只是因為自己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