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怕死,做別人的狗,總比死好。
可此刻駙馬在為天下學子爭一個公平,他們這些人是過來人,可他們也都是小官,他們的孩子也是要科舉的。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一時間不少品級不高,也沒有什麼背景的官員走了出來。
皇帝本就想讓遲晚做春闈的主考官,樂得看到遲晚受到支援,況且只是一些小官,還是有感而發的人。
要是滿朝的高官也支援遲晚,他可就要多想了。
不過這種提議,是在斷他們給自己的孩子走後面的路子,想來也不會幫駙馬說話。
皇帝直接同意了她的提議,“駙馬的公平公正,諸卿家對駙馬做春闈主考官,可有什麼意見?”
皇帝都這麼說了,誰還敢有意見,有也不敢說。
“臣等無異議。”
“如此,便這麼定了。”
遲晚擔任了京都秋闈的主考官後,正式確定她為春闈主考官。
春闈主考官是可以參與出題的,她只是主要的主考官,按理說應該有四個,以她為首罷了,剩下的禮部侍郎,以及翰林院兩個學士。
有一句話說得好,狀元榜眼探花遊街好風光,入了翰林院,工位左邊是探花,右邊是榜眼,前面是狀元。
一問有一半是前三甲。
翰林院學士,作為以前科舉的前三甲,且是內閣成員,他們只要不犯錯,早晚能成為內閣閣老的,自是有資格做春闈的考官。
遲晚回到公主府,把今日朝上發生的事情說了。
虞九舟笑了笑,語氣平淡,“陛下知道孤有孕,必定會為孤肚子裡的孩子打算,他太希望孤肚子裡是皇孫了。”
是不是乾元還說不準呢,但是她有孕這些時日,正是從皇帝手裡奪權的好時候。
因為皇帝想要立皇太孫的話,就會給皇孫鋪路。
怎麼鋪路,什麼人會全心全意地幫皇孫,那自然是皇孫的娘親跟母親。
娘親是監國長公主,母親是有兵權,還是許多學子的座師。
皇帝再慢慢地給兩人權力,等著她倆扶持皇孫長大。
到時候,誰還能跟皇孫爭?
畢竟聖元帝再怎麼自負,他覺得自己今年也不小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當然了,他還是覺得自己能活十年,可就算是十年,皇孫到時候只有十歲,主少國疑,還是得有長輩護佑。
皇孫能靠的也就只有長公主跟駙馬了。
他想著,等皇孫一歲了,就把皇孫接到身邊教導,現在最主要的是給皇孫積攢實力。
虞九舟跟遲晚手裡的權力,還能不給自己的孩子嗎?她們的孩子可是未來皇帝。
聖元帝很自信自己的盤算能成真,前提是皇孫真的生了下來。
可他永遠想不到,他的壽命馬上就要結束了。
其實可以的話,虞九舟跟遲晚都想讓他多活兩年,雖說皇帝比較差勁,可只要他在,她們的權力就名正言順,能積攢更多的勢力。
等到某一日把皇帝架空,讓皇帝做一個傀儡皇帝,再讓皇帝退位太上皇,讓虞九舟做皇帝。
這是最兵不血刃,且最具有大義的繼承方式。
現在虞九舟做不到,可再等兩年,不,不到兩年,她說不定就能完成這一切。
可惜遲晚診斷過了,聖元帝的身體已經是最後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