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地說是愛情,她們之前是有感情的,可能是好感,有那麼一點兒喜歡,有沒有到愛的程度,遲晚也無法確定。
人啊,就是這麼的糾結猶豫,本質上也是怕受到傷害,擔心自己把心交出去,遇到的不是溫柔呵護,而是尖刀利刃。
這樣的事情在這世間並不少見,她們的身邊就有許多。
徐皇後以前一心為聖元帝好,結果被誤認為她想要掌控權力,並認為她多管閑事。
還有寶安王,董芷蘭上輩子為他做了那麼多,重來一世,只覺得她是阻礙。
一個又一個的例子,不僅是讓她們,是讓許多理智的人無法交出真心。
她們足夠的聰慧,有著明確的目標,正是因為她們夠清醒,對許多事情看得更明白,也就更擔心所託非人,在複雜的情緒中掙紮。
剛剛遲晚的一句心甘情願,還有虞九舟表露出來的堅定,這讓兩人的心都熱烈起來。
氣氛陡然升溫,她們莫名地想要靠近對方。
虞九舟強忍住心中升騰而起的慾望,轉身走進了內間。
遲晚在這種事情上,從來沒有這麼機靈過,緊跟著也進了內間,順手還把門關上了。
緊湊的內間,她能更清晰地聞到那股迷人的香味。
勾人的香縈繞在鼻尖,女人不明顯的喉結微動,雖看不到她的喉結,但明顯看到她在吞嚥。
虞九舟羞澀的別過頭,不言語的坐在榻上,目光不經意地從遲晚的手上掃過。
她聽人說,遲晚每天對臉的保養沒有特別勤快,水乳一塗就完事,對這一雙手可是看重得緊,保養的方法有多種,煩瑣得很。
要是虞九舟知道手替這個職業,怕是會覺得遲晚很適合做這份工作,還得給手上個保險。
遲晚順著虞九舟的目光低頭,隨後羞澀地笑笑,“殿下,臣可以放肆嗎?”
她故意地問道,就非要讓對方回答不可。
明知道虞九舟性格,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她偏要作怪。
虞九舟撫平了衣袖,“閉嘴!”
“為何?臣哪裡說錯話了?”遲晚一臉的無辜。
她時而自稱“我”,時而自稱“臣”,能聽出來,她自稱“我”的時候還正經,自稱“臣”的時候,明顯是在逗弄長公主殿下。
狗東西,惡劣得很。
虞九舟語塞,她堂堂長公主,還能主動邀請嗎?
雖說叫侍寢的人是她,可那又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下一秒,虞九舟起身把蠟燭吹滅,冷硬道:“上來。”
嘿嘿。
遲晚滿意地笑了,殿下還是柔軟的,只要不開燈就行。
她快步走到床邊,利索地往上爬,一不小心就被拎住了耳朵。
“混蛋。”長公主殿下羞憤地罵道。
沒錯,熄燈之後,殿下可以柔軟,也可以動手。
遲晚一個翻身,把虞九舟給禁錮在懷裡,“殿下,擰人耳朵是不對的。”
“孤乃長公主,殺你的頭都是對的。”
“殿下可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