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殺了寶安王,殺了皇嗣所的宗室成員,那便沒有人阻擋他成為皇帝了。
寶安王自然也有同樣的想法。
兩人帶著目的而來,稀裡糊塗地離開。
遲晚跟虞九舟回到永寧院,暖閣已經備好了水給她們洗漱。
洗漱完,遲晚換上了一身白色道袍,仙風道骨的模樣,像是謫仙一般,讓人想把她拉下仙壇。
同樣洗漱出來的虞九舟,看到這樣的遲晚,則覺得,讓這樣的人淪陷,才有意思。
她內心的那種陰鬱,時不時地就要發作一下,那是一種離經叛道卻大膽的想法。
遲晚正在用內力烘幹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沒有注意虞九舟佔有的眼神。
等頭發半幹後,她朝虞九舟招招手,“殿下,我來幫你把頭發弄幹。”
虞九舟沒有任何猶豫的,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坐下,且是背對著她。
遲晚的雙手遊走在她的發間,暖洋洋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了舒適,心裡有一種想要歪倒在遲晚懷中的感覺。
正在認真伺候長公主殿下的遲晚,可不知背對著自己的人是何想法。
她還是很好奇,皇帝跟虞九舟說了什麼,總感覺她的狀態比見皇帝前還要低落一些。
“殿下,禦書房中,你跟陛下說了什麼。”
這是她第二次問了,她不是好奇兩人講了什麼,她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虞九舟的情緒變得低落了許多。
這次虞九舟直接把禦書房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遲晚內心只有一個念頭:皇帝沒有關心自己的女兒有沒有受傷嗎?也不關心玄陽寺刺殺有多兇險。
還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她大概明白虞九舟低落的原因,哪怕心裡對這樣的父親早就不抱期待,可情緒上難免的會低落些。
不是失望,而是覺得,這種人真的不配做父親。
虞九舟往後靠了靠,春歸讓人端了兩盆泡腳水上來,裡面還放了藥包。
兩人一同把腳放在裡面,比體溫稍微熱一點的水浸泡著雙腳,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她們一同靠在後面的靠枕上,舒服地享受著多日沒有享受過的寧靜。
玄陽寺的條件可差多了,還是得家裡好。
她們還不算最享受的,聖元帝的靠枕,哪都是直接靠在宮女的懷裡的,或者是宮女趴著,讓他找一個舒適的位置靠。
應該說,所有的皇親貴族都是這樣。
冬日裡,兩個宮女先在被窩裡面暖床,等皇帝到被窩時,再把皇帝的兩只腳抱在懷裡。
皇親國戚,世家貴族的享受遠不止如此。
他們為了追求享受,已經到了極致的程度。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遲晚跟虞九舟見過門閥世家的奢侈,也見過底層百姓的艱難,對她們而言,只有掌握絕對的權力,才能改變現狀。
現在的她們,只想好好地睡一覺,補一下連夜趕路的睏倦。
但之前那個冷麵侍女走了進來,遲晚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冬迎,夏去最害怕的女人之一。
冬迎進來後先說了武城的事,“殿下,武城的瘟疫已經控制住,前往京都告狀的百姓也安置妥當,他們的身上有萬人血書,狀告穎王。”
那些人仗著穎王行事,一點兒都不隱藏,覺得自己能控制住武城的情況,大不了來一場屠殺,武城的百姓都死光了,變成一座空城,再從別的地方遷移百姓進來就行了。
虞九舟動了動手指,示意她繼續說。
“武城軍皆被掌控,且武城屬於燕北境內,進行變法。”
變法的內容是遲晚整理出來,古代適用於大周的變法。
經濟,軍事,官員三個方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