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呵!虞九舟的眸子依然冷著。
遲晚挑眉,這是負荊請罪來了,哦,是負刀請罪。
用荊條,虞九舟可能還打幾下,用匕首?難道她真能在他身上捅個窟窿。
遲晚生氣了,這些人,欺負她家長公主,現在還故作姿態,想要請她家殿下原諒,簡直荒唐。
不等虞九舟上前,遲晚立即上前攙扶,“穎王這是做什麼,殿下雖是長公主,可你也是王上啊,怎能行此大禮,要叫外人知道,不得彈劾我家殿下。”
“對哦,這是長公主府,都是自己人,想來沒有人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她這話已經很明顯了,長公主府都是自己人,要是這件事依然傳出去了,不是穎王自己就是寶安王。
寶安王連忙表態,“是,駙馬說得對。”
這個廢物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好口才了,想到之前他被這人算計遊花船,一船的男娘,他差點兒沒從裡面走出來。
要是真的鬧出寶安王死在了花船裡的事情,那他真是大周朝的笑話。
寶安王又想到夢中的遲晚,那樣一個廢物,怎麼會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在遲晚跟虞九舟成親前,表現的與夢中沒有差別,直到成親後,遲晚就有了極大的改變,難道是藏拙?
有可能,夢中可沒有曝光遲晚的身世,現實曝光了。
寶安王再次淩亂,那難道不是預言,真的是一場夢?
不可能 ,每一天,每一件事他都經歷過,歷歷在目,以前發生的事情都一樣,怎麼從虞九舟跟遲晚成親後就開始改變。
寶安王怎麼都想不明白,先懷疑,又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登上皇位的感覺如此真實,絕不可能是單純的做夢。
此時沒有人理會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跪那的穎王身上。
遲晚扶他沒有扶起來,當然了,他也沒有真心要扶,只是去做點兒小手腳罷了。
負荊請罪都要耍心眼,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她能讓穎王好好地走出長公主府,那才是對不起虞九舟呢。
穎王忽然就覺得肚子不舒服,可他強忍著痛,再次拜下,“還請長公主殿下治罪。”
虞九舟忽然笑了,迎著幾人的目光,語氣淡然,“孤是大周長公主,誰敢無視皇權律法,僭越藐視陛下與孤,那孤必斬之。”
“穎王請求孤的原諒,還請穎王說說,要孤原諒你什麼,至於治罪,你犯了何罪,要孤治罪。”
穎王語塞,虞九舟說很清楚了,誰蔑視皇權,觸犯律法她必斬之,要是他真的把自己所作所為說來,她該不會真的要斬了自己吧。
肯定會斬,虞九舟說到做到。
穎王立即止住了接下來的話語,起身高聲道:“本王沒罪。”
好啊,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會被斬首,不承認?晚了。
寶安王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心裡大概明白了,穎王負荊請罪還耍小聰明,結果被將軍了。
都說了,虞九舟沒有那麼好對付。
他趕緊道:“吾只是聽說玄陽寺動亂,特來看望長公主,既長公主無事,吾便回府了。”
聽著寶安王的話,虞九舟心中沉思,啟唇道:“陛下!”
寶安王猛地回身,表情似在問有事?
虞九舟不動聲色道:“陛下有言,參與玄陽寺動亂者,夷三族。”
穎王跟寶安王心中一個咯噔,這麼狠?
他們還不知道,皇城司有了三品以下官員,先斬後奏的權力。
這麼說吧,只要遲晚給對方安一個罪名,她就能直接殺了,甚至可以先殺了再安排罪名。
寶安王心下一驚,剛剛他下意識地以為虞九舟是在喊自己呢,哪裡想到的聖元帝有話要講。
不行,他要盡快脫離夢中的狀態,絕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事情可以做,自稱“朕”的一些習慣必須改掉,不然就是滔天大禍。
而穎王一聽,就知道皇帝發了大怒了,他必須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