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虞九舟不動,“孤擔心駙馬背不動。”
小看她?
遲晚急了,“臣是第一次背殿下嗎?”
也是,她公主抱都能抱起來,別說背了。
“可這是下山。”
不難聽出來,虞九舟的語氣裡是期待的,心裡卻在糾結要不要她背。
遲晚接過長槍耍了幾招,“殿下有這杆槍重?”
差不多吧,長槍百十斤,虞九舟也百十斤。
虞九舟心裡開心,嘴角都要壓不住了,裝作是你非要背孤的樣子,高傲的趴在了遲晚的背上。
這個女人,明明很想讓她背,說累的也是她自己,竟然一副她非要揹她的模樣。
遲晚輕哼,嘴角卻掩飾不住的笑意。
兩人的這一番操作,讓暗衛都看呆了,她們看到了什麼,自家高冷矜貴的長公主殿下,怎麼突然嬌氣了起來。
暗十正要開口,卻被時輪瞪了一眼,“伴侶倆的事,你一個外人別說話。”
暗十:“……”她是不敢說話了,萬一被駙馬知道,她這身皮都不夠駙馬剝的。
她的腦海裡全都是駙馬審刺客的畫面,太狠了,她能保證自己忠於長公主殿下,她不能保證她能忠於自己啊。
她們這些暗衛早就做好被抓的準備,寧願死也絕對不會活抓,萬一被活抓了,那就只有一個信條,絕不背叛長公主,為此可以背叛自己。
想到駙馬那如惡魔一般的做法,她只能祈求,駙馬不知道冊子是她記的。
這時,遲晚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她感覺有人在蛐蛐自己。
這一眼可把暗十嚇個夠嗆,不是,好端端的,駙馬你回頭做什麼,好嚇人啊。
遲晚看的根本不是暗十,而是她感覺有一道視線,很強烈的視線,但沒有惡意,就是在觀察。
她們被人發現了,想來不是敵人,但也不是朋友。
她突然想起一個人,“殿下,淨塵大師說,讓我們照顧慧深,可慧深在哪我們都不知道。”
虞九舟沉默了一會兒,“玄陽寺出現這樣的事,她不回來是好的。”
“孤已經派人去找她了,會告訴她玄陽寺發生的一切,至於她要不要回來,孤都會護她周全。”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多謝長公主殿下關心,貧僧不會讓玄陽寺落寞的。”
一個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真就是帽兒破,鞋兒破,哪哪都破。
唯有這一張臉,哪怕頭發亂糟糟的,也能看出來此人相貌很好。
虞九舟看到來人,拍了拍遲晚的肩膀,示意她放自己下來,“慧深?你何時回來的?”
慧深雙手合十,“貧僧感覺師尊怕是要自毀壽命,便緊趕慢趕得回來,想來天意不願貧身見師尊一面,竟讓貧僧失去了記憶,是以感受到師尊的離開,記憶才恢複。”
失憶?
遲晚挑眉,“大師失憶了多久?”
“當不得駙馬的一句大師,貧僧就要還俗,俗家名字陳塵,字增壽。”
陳塵?字增壽?好寓意。
遲晚正要說話,哪知陳增壽又道:“師尊想要貧僧長命百歲,取字增壽,而姓陳名塵,都是淨塵的塵。”
此話一出,遲晚不由得彎唇,沒想到淨塵大師還會玩諧音梗。
看到她唇角的笑容,陳增壽又言,“貧僧已在師尊戶籍地中舉,明年春闈貧僧會做官,毀滅玄陽寺的幕後之人,我會把他們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