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更是絕殺,自比皇帝,想要殺了長公主,誰給謝玄風這個膽子的。
“陛下,臣萬死不敢。”謝玄風在狡辯,可他居然沒有帶上虞九舟的名字。
此時聖元帝最介意的就是,滿朝文武不把他,不把他的代言人放在眼裡。
聖元帝是真的生氣了,他的臉色鐵青,“夠了,朕還沒死呢,就有人惦記著讓朕的女兒死了,那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朕了?”
帝王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聖元帝是老了,但他依然是天子,天子生氣了,總有人要遭殃的。
“臣等惶恐。”
“惶恐?朕看你們就是巴不得朕死了,先殺了朕的女兒,再殺了朕。”
聖元帝暴怒之下,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但不包括虞九舟,“陛下,謝玄風此人竟敢自比陛下,意圖殺死臣,還毆打駙馬,臣請誅殺此人。”
謝玄風無語了,不是,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到底是誰打了誰。
“殿下,是駙馬打了臣。”
呃……是這樣嗎?虞九舟並不確定,她只是看到哭的人是遲晚,那代表著受委屈的人是遲晚。
況且謝玄風說的話虞九舟知道了,怪不得遲晚會打他。
只是她很意外,遲晚居然會當著皇帝的面打謝玄風,還是為了她。
既然遲晚是為了她,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孤只知道,你要孤死,而駙馬是孤的人,你打了駙馬,就是在打孤的臉。”
謝玄風打沒打遲晚有那麼重要嗎?打了得死,沒打也得死,觸犯她的威嚴,欺負她的駙馬,死都是便宜他了。
遲晚也冷哼一聲,頗有一切以長公主為準的意思,“就是,殿下言之有理。”
她這一聲吸引了皇帝的目光,只見她雙手合十,對皇帝做求求的手勢。
聖元帝忽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駙馬跟長公主和好的契機嘛,他的皇孫有望了。
“來人,革去謝玄風禮部尚書的位置,另仗一百押入大牢。”
“陛下!陛下饒命啊,臣真的沒有打駙馬。”
這個時候,到底動沒動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對他動了殺心,被遲晚踹了一腳,再加上一百仗,謝玄風活不了了。
禁軍把謝玄風拉了下去,聖元帝看向遲晚,“讓皇城司動作快些,給謝玄風定罪。”
遲晚明白皇帝的意思,“諾。”
這是想讓皇城司徹查謝玄風,只要有證據,馬上就可以定罪了,到時候謝玄風不死也得死,否則只能是在牢房裡面病死了。
證據確鑿地把人殺了,總比病死的好。
“臣遵旨。”
隨後皇帝開口道;“舟兒,今朝,朕有一件事一直沒有想好,禁軍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覺得,該如何增加皇宮的安全?”
連守衛皇宮的禁軍都出現了叛徒,聖元帝沒有那麼信任禁軍了也很正常。
虞九舟沒有回答,關於兵權方面的事情,她一向很謹慎。
剛剛她護著遲晚,可以說是為了公主府的顏面,關于禁軍這點兒,她跟遲晚其實討論過。
遲晚的意思是成立殿前司,只護衛在皇帝周圍,禁軍負責守衛皇宮,殿前司負責守衛皇帝。
分開的情況下,皇帝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目前而言,活著的皇帝比死了的皇帝好,皇帝一旦死了,馬上就要選新帝,虞九舟的實力還沒有強到可以直接上位的程度。
所以需要聖元帝再活個一年半載的,給她們發展勢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