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遲晚心中自然不認同,在她看來,君主不行,也沒有盲目效忠的理由。
可誰讓她的小命還在人家手裡握著呢,該裝還是得裝。
別看她現在行禮的很自然,內心那叫一個頂天立地,表面恭順,內心一萬個不服,真要觸碰到了她的逆處,那便是死,她也是敢碰一碰的。
人可死,便是值不值得罷了。
再說,遲晚是打心底裡願意給虞九舟彈奏一首鳳求凰,況且現在的虞九舟好太多了,有什麼事情會跟她說,會詢問她的意見,並非那種獨裁式君王。
所以在遲晚看來,兩人更像是朋友,而非是君臣。
然後遲晚跟著聖元帝接見了幾位大臣,部分是內閣中人。
看著遲晚坐在輪椅上,隨皇帝一起接見眾臣,再聯想到近日遲晚做的事情,看似剛直不變通,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在民間刷了一大波好感。
對文武百官來說,都是成精的狐貍,他們認為遲晚是在刷聲望,在沒有根基的情況下,想得到百姓的支援。
他們心中冷笑:一群泥腿子而已,刷他們的聲望有什麼用,刷學子的聲望才有用。
問題就在這,遲晚上次解救了學子們,雖說沒有全國施行新法,但能有一個好的開始,足夠那些學子們崇拜了。
許多少年學子,簡直把遲晚當作了偶像,二十左右的學子好些,卻也奉遲晚為榜樣。
學子們常傳一句話:數當今賢才,還看今朝。
好大的臉,這樣的言論自然讓很多人不服,看著吧,今晚春日宴有好戲瞧了。
遲晚可不管別人如何想,跟著聖元帝見了幾個大臣,她在一旁乖巧,時不時地還要被點名詢問意見。
她就得全身心地聽著人家在說什麼,擔心說錯話了。
最讓人生氣的還是那個謝玄風,此人是出身寶安王的封地,一開始他就針對她。
暗裡說他是中山王的人,可中山王謀反他並沒有跟著,於是安然待在尚書位上。
也不對,就算他沒有跟隨謀反,以他跟中山王的關系,如今滿朝跟瘋狗一樣,只要跟中山王有一點兒關系,就會有人咬住不鬆口。
那謝玄風還穩坐禮部尚書之位,想來不是穎王的人,就是寶安王的人。
謝玄風在面見皇帝之時這樣說道:“臣乃禮部尚書,與國法禮法有違的事情,臣都應當上書。”
“長公主殿下是一坤澤女子,大周開朝以來從未有坤澤女子入閣議事,還屹立在朝堂之上,此與國法不容,與禮法不合,臣請長公主退回閨房,不要再上朝,也絕不能議事。”
看來二王也發現了,日後不管他們兩個誰登上皇位,都會面對一個攝政長公主,身為新帝,他們不可能馬上就處理掉長公主的。
攝政長公主就會是新帝頭上的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廢帝新立,不管皇帝做什麼都會受到制裁。
二王之間會鬥,攝政長公主也絕對不能要。
實在是皇帝近日給了虞九舟太多權力,誰都能看出來,皇帝想要培養出來一個監國長公主,等新帝繼位,便能理所應當地攝政。
聖元帝臉色漆黑,這些日子奏摺彈劾的確實很多,但都被他壓下來了,想必外界也知道了他的態度,可禮部尚書舞到他面前了,一句國法不容,與禮法不和,他就必須做出解釋,不然會有更多人上奏,只為了拉下虞九舟。
謝玄風又道:“區區一坤澤女子,有何顏面站在眾臣之前,如若是臣的女兒,臣定要三尺白綾……”
“我去你的。”
謝玄風還未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劇痛,隨後自己倒飛了出去。
受重傷的遲晚站起來了!!!並且給了謝玄風一腳,一腳不夠,她還要上前,周圍的人反應過來,連忙拉住她。
遲晚擺手,“別拉我,你居然想殺了殿下,你是想讓本駙馬守寡嗎?我不打死你這個老賊,我遲今朝就不配叫今朝。”
眾人:“?”守寡不是說的坤澤嗎?而且不應該說不姓遲?
他們懂什麼,今朝二字對遲晚那很重要。
沒多久,虞九舟就得到了一個訊息,春歸震驚稟報:“不好了殿下,駙馬跟人打架了。”
虞九舟連忙詢問:“遲晚沒事吧?”
春歸:“呃……駙馬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