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朵容貌似花,還有才情,怎麼,你不喜歡?”虞九舟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來什麼。
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春歸卻聽得出來,殿下這是在給駙馬挖坑。
遲晚好笑道:“我為何要喜歡,再說了,殿下你容貌絕色,我要喜歡也是喜歡殿下你。”
這樣直白的話一出,虞九舟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可能臉紅了,便放下湯婆子,“屋內的炭火是不是太多了。”
夏去不明所以,“不多呀?”
春歸懟了一下夏去,“是有些多了,一會兒我便讓人撤下去些。”
虞九舟輕咳一聲,強行把自己轉移到公事上,“如今中山王成了逆王,穎王如日中天,可也是被架在火上烤,我們不必出手,陛下也不會繞過他,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遲晚歪頭,長公主殿下怎麼突然話就多了。
平日裡面要是這些話,虞九舟頂多是一句:中山王已落敗,接下來如何?
倒也不必說了這麼多話,遲晚打量了一會兒虞九舟,沒發現什麼端倪,“接下來只要陛下抓到穎王的一點兒差錯,就會除掉他,那三王就只剩下了寶安王,新接進京的那些宗室,不得陛下青眼,滿朝文武也不在乎,日後寶安王就要一家獨大了。”
“為了不讓陛下立嗣,得推出一個新人跟寶安王打擂臺,這個人卻不好找。”
沒辦法,一旦名分確定,她們就落了下風。
寶安王得到了儲君之位,日後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她們再想做什麼,就是亂臣賊子,不佔大義名分。
虞九舟點頭,“孤知曉。。”
最好的辦法就是她現在生一個皇孫,有了皇孫,聖元帝肯定是要立皇太孫的,這樣一來,皇帝絕對會硬挺著不立儲君。
只要不立儲君,寶安王就不佔名分。
可遲晚這副模樣,虞九舟頭痛,她們如何還能生得了孩子。
她是打算,等著遲晚為她彈奏一曲鳳求凰,這樣便是遲晚主動追求的她了,兩人順理成章的圓房。
如今遲晚躺在床上,圓房怕是沒希望了,況且她左手的骨折了,也彈不了鳳求凰。
罷了,看來兩人註定無法更進一步。
但不知道為什麼,虞九舟的心裡有些失落,就像是期待了許久的事做不成了。
不對,她為何要期待跟遲晚圓房。
她與遲晚成親之前,宮中的嬤嬤給她看了冊子,她從未想過與遲晚圓房,自然是不屑一顧。
現在遲晚換了一個人,兩人之間相處甚好,便是能相敬如賓的,如何不能圓房。
只是虞九舟想圓房,卻不知怎麼圓房,就翻出了壓箱底的冊子,至今只鼓起勇氣看了兩頁。
遲晚可不知道虞九舟在想圓房的事情,應該說,她打死都想不到這件事。
她心中的虞九舟,那是高嶺之花,哪怕變成了反派,也是黑色的高嶺之花,怎麼會想圓房。
看到虞九舟這個樣子,她只覺得對方是擔心寶安王上位,會重蹈覆轍。
上一世,寶安王也是做了儲君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有了正統繼承名分,再想打壓就很難了。
現在必須想辦法打壓下去。
當初聖元帝召三王入京,就是不想把寶壓在一個人身上,沒想到召的還是太少了。
虞九舟深知寶安王為人,當初為得到她的幫助,向她向皇帝承諾,遵聖元帝為父。
她當初對皇帝還有子女對父母的敬愛,另母後還要在皇宮生活,她多有不便,可寶安王登基坐穩後,就不肯尊聖元帝為父,自然不願意尊母後為母。
如此一來,母後雖貴為太後,但在皇宮中便沒有了話語權。
虞九舟不是想讓母後有聽政的權力,可至少要在皇宮有話語權,才不會被人欺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