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昕要賭,三王誰都做不了皇帝,就看這些日子聖元帝做的事情,明顯是要把皇權交給了長公主,等新帝登基,長公主攝政。
要是長公主攝政,三王都不適合登基做皇帝,否則前期爭權,也會導致國家內亂,所以一個沒有根基,年齡不大的新帝更合適。
這種情況下,駙馬必定為權臣。
就算跟她想的不一樣,與其輔佐一個庸主,不如效忠自己的恩人,中山王志大才疏,穎王陰狠毒辣,寶安王看似賢明,越是不爭,越讓人覺得他心思深沉。
被召入京都的王上,明擺著是為了選未來儲君,不爭就是死,寶安王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到這一層,所以他一定是在隱忍,隱忍至此,內裡是會瘋的,這樣的人一個人,要麼是真不爭,只要是想爭,爆發起來,只會更加的心狠手辣,跟隨他,未必會獲得好下場。
盧昕本是中山王帳下,她已決定離開中山王府,無論投靠另外二王的哪一個,都不會得到重用,對方還不一定收,況且以二王的為人,能同苦未必能同甘。
可是被中山王逼的不能做官,她辛苦考上了進士就落得這麼一個結果,甘心嗎?不可能甘心的,況且她躲不開,剛出王府中山王就派人刺殺了,她根本躲不掉。
外界傳聞駙馬跟長公主關系不好,那又怎麼樣,沒有挑戰性的事情何必去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本就是我輩讀書人信奉的目標。
想到這裡,盧昕就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而另一邊的遲晚,還不知道自己隨意的善舉,給自己迎來了一個能幹的屬下,她剛回到公主府,就聽到了聖旨內容。
虞九舟有了內閣議事的權力?盡管還沒能站立在朝堂之上,已經往前邁出很大一步了。
虞九舟看到她,沒有給她眼神,拿著聖旨就回到了永寧院裡。
來傳旨的成嬌看到這一幕,心下了然,隨後朝她道:“臣今日以傳旨天使身份前來,不便行禮,還請駙馬勿怪。”
遲晚笑了笑,“怎麼會怪,成內監說笑了。”
兩人點頭致意,隨後成嬌離開了公主府,回去跟皇帝描述著自己看到的一幕,長公主給駙馬臉色看。
聖元帝遺憾,“朕的皇孫何時能來。”
成嬌離開後,公主府裡就沒有了外人,遲晚這才來到了永寧院。
看到她,虞九舟看著她淩亂的發絲,“怎麼回來了?”
她不是讓夏去給她帶去了一萬兩,這些銀子是讓她收買皇城司上下的,不出去聚會,回來作甚。
遲晚笑著把在外面買的小食放在了桌上,“臣路過炙烤羊肉的店,聞到好香的味道,就買了一些回來。”
虞九舟的目光放在點心上,“東市的點心,西市的炙烤羊肉,駙馬路過的好巧。”
呃……遲晚尷尬地笑笑,她確實是特意去買的,沒想到虞九舟居然這麼瞭解,這人該不會是一個隱藏的吃貨吧?
有可能,老王家的餺飥,城西的羊肉烤餅,還有這些吃的,在哪買的虞九舟都知道,能把位置都說得這麼清楚,虞九舟每天都在長公主府,就算出去也是去皇宮,哪裡來得及知道這麼多的美食店。
真相只有一個,虞九舟是個喜歡吃的,可每次無論吃什麼,她又只吃一點點,很是剋制。
但是隻要想想,虞九舟冰冷的面孔下,是一個隱藏吃貨,遲晚感覺到了她可愛的反差感。
虞九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要是知道,就不會說接下來的話了,而是讓夏去把她給揍一頓。
“說吧,找孤何事。”
一萬兩銀子的支出還不夠?
遲晚幹笑一聲,“是這樣的,臣今日要帶皇城司眾人去平康坊吃酒,殿下,臣保證會吃醉了酒回來。”
虞九舟轉而奇怪地看著她,發出了直擊靈魂的一問,“你能喝酒?”
喝了兩杯甜酒就醉的人,哪裡來的自信說去吃酒的。
“殿下放心,我會用內力逼退酒氣的。”之前她是忘記內力可以逼出酒氣了,也是現代的時候,基本用不到內力,主要還是她的內力算不上深厚。
遲晚把今晚的打算說了出來,“臣接手了皇城司,第一個任務肯定是配合殿下查案,可皇城司還需要一個案子立威,且贏得陛下的信任。”
皇城司早就不是初建立的皇城司了,得讓皇帝覺得皇城司得用,以後事情才會交給皇城司,這樣一來,她就能得到第一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