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做了個深呼吸,抬手,手指輕輕搭在蕭闕小臂上,緩緩翕了眼。
天邊融化開一團青黑色。
司珏慢慢睜開眼,怔怔躺在床上,嘗試著將雙腿合攏。
稍微動了下,便傳來一陣鑽心疼痛。
他顫抖著倒吸一口涼氣,轉頭望向窗外,眼底一片悲涼。
到現在還是很恍惚,他竟然就這麼把自己交代了出去,交給一個,到現在都不知道長相,可以說一無所知的男人。
“還疼麼。”身下的大床突兀陷下一塊,耳畔傳來蕭闕溫柔地詢問。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司珏咬牙切齒道,聲音啞的聽不出原聲,“我都說了好幾次很疼,你卻還變本加厲。”
蕭闕的手輕輕撫摸著他露在被子外的肩頭,濕潤微紅,覆著薄薄一層細汗。
“因為,這就是你期待的rush啊。”蕭闕道。
司珏猛地瞪著他:“你還說。”
蕭闕緩緩做了個深呼吸,唇角含著笑,連人帶被子一併攏入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不懂節制。”
“小淚包真是水做的。”他說著,手探進被子,撫摸著司珏的大腿,“不是剛才清理過,怎麼又流了這麼多。”
“我要……告你強.奸,你等著牢底坐穿。”司珏氣若遊絲吐出這句話。
蕭闕抬手撓了撓頸間的吻痕,這是司珏意識混亂中留下的。
他低下頭,望著司珏汗津津的小臉,唇角勾了勾:
“是麼,不知道法官聽完全過程,會不會裁決為合.奸。”
司珏深吸一口氣,慢慢翕了眼。
雖然剛開始時,疼得他陣陣作嘔,可後面,在極痛中又找到了一絲爽到頭皮發麻的快.感,那種感覺,到現在還在身體裡亂竄。
司珏忽然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蕭闕的第一個,不然,這技術未免太過爐火純青。
他抬起手,柔軟的雙臂吊在蕭闕脖子上,泛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對方。
蕭闕不明所以,親親他的額頭:“怎麼了。”
司珏嘴巴張了張,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問出口就太掉價了,在蕭闕看來,他和一個初次獻身又滿心純愛的處子有什麼區別。
“別這麼看我。”蕭闕輕咬著他的唇瓣,“我本來,就有點食髓知味了。”
司珏哆嗦了下,立馬收回目光。
他沒問,倒是蕭闕開了口:
“小淚包的第一次,是給了我,對吧。”
“不是。”司珏氣的一口否決,“還在阿根廷排隊的那些,都嘗過了,你不過是撿了個破鞋,少洋洋得意。”
聽著司珏自稱為“破鞋”,蕭闕笑出了聲,聲音爽朗,又含著寵溺。
“沒關系,到我這就結束了,我有信心成為你的唯一。”蕭闕抱緊這具破爛的軀體,緊緊揉在懷中。
司珏臉上掛著不悅,卻也直勾勾地盯著他。
視線從他的臉上滑落,來到他肩頭處清晰分明的抓痕上,那裡都是自己的傑作。
安靜的房間內,司珏躺在溫熱的懷抱中,睏意一波波上湧。
他疲憊地眨了眨眼,慢慢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