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過訪談節目,說恐高的人在高空時會有頭暈惡心的不適感,甚至會因為焦慮産生一種恐懼的瀕死感。
司珏緊緊斂著眉,寒冷的冬季,手心竟也沁出一層薄汗。
他故作隨口一問:“你還好吧。”
“嗯,還好。”蕭闕低沉的嗓音中,是非常明顯的喑啞感。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體向後一倒,後腦勺重重抵在牆板上。
司珏使勁一咬下唇,站起身,徑直走到蕭闕面前,蹲下。
“啪!”他的雙手重重捧住蕭闕的臉頰。
“現在,我們是下不去了。”司珏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不提前說明情況,是你的錯,我並非贖罪,只是出於人道主義,幫你一次。”
蕭闕垂眸凝望著他:“幫我什麼。”
話音落下,短暫的沉默後,嘴唇被司珏咬住了。
墨鏡後的雙眸,驟然瞪大。
司珏在心裡悄悄嘆了口氣。沒錯,只是出於人道主義,幫他轉移注意力,讓他沒那麼難受。
潤澤的水聲在密閉空間中不斷迴旋。
司珏一直保持蹲著的姿勢太累了,二人的嘴唇短暫地分開後,他直起身子,抬腿跨坐上蕭闕大腿,繼續捧著他的臉頰,像是趕時間一般,再次用力吻下去。
“別害怕,我在。”分離的間隙,嘴唇還依依不捨地擦蹭著,滾燙的熱氣中生出簡短五個字。
下一秒,司珏感到後腰覆上一隻大手,順著輪廓線輕輕撫摸著。
司珏親著蕭闕的嘴唇、臉頰、額頭,鼻尖擦過他的耳畔一路下滑,落在溫熱的頸間。
“現在還難受麼。”他問。
蕭闕:“嗯,還有點難受。”
司珏:“人看著不老小,倒是嬰兒體質。”
說完,他展開雙臂將蕭闕的腦袋按進自己懷中,輕吻著他的發頂。
蕭闕的腦袋在司珏雙手間像個玩具,被他掰過來推過去,能看得見的地方,都要親一親,摸一摸,問一句“現在還難不難受”。
“還有點難受。”蕭闕永遠都是這一句。
“真的?”司珏眉尾一挑。
蕭闕抱著他的細腰,臉埋進他的小肚子裡,點點頭。
司珏揪著他的頭發往後使勁一扯,笑得尖銳:
“可是,我們已經回到地面了。”
蕭闕望向窗外,熟悉的收票站,還有孜孜不倦大排長龍的遊客。
他對著司珏笑,司珏也對著他笑。
“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說罷,司珏推開門,抬腳要走。
腳尖剛探出門,被人拉了回去。
沒等反應過來,蕭闕那極具壓迫感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本就吃痛的嘴唇又被吮咬著。
“這是,司老師的後續康複治療。”蕭闕從他嘴唇上移開,最後輕啄過他溫熱的臉頰。
司珏瞪他,心裡卻樂開了花。
看吧,這世界上哪有他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