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澤水聲中,落在燈架上的小鳥抬起一邊翅膀捂著小黑豆子:
“啾~!”
司珏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從車上到屋裡,一直都是這個狀態:
雙眼發懵,嘴唇紅豔微腫。
蕭闕洗完澡出來,從容往他床上一躺。
司珏終於回憶起自己的人設,手腳並用把人往下推:
“誰讓你上來的。”
蕭闕抓住他不老實的手往懷裡一拽,司珏整個人滑進去,像只過年時被五花大綁的豬一樣掙紮著。
蕭闕按住他,低低道:
“還有二十分鐘生日結束,今天就讓著我吧。”
司珏的掙紮動作漸漸小了。
他“哼”了一聲,道:“你不做綁架犯真是屈才了。”
頭頂傳來蕭闕一聲輕笑:
“現在好像不該說這個。”
司珏漸漸安靜下來。
窗外樹影搖曳,夜風無聲,大地彷彿陷入一片虛無。
司珏的臉蛋埋在蕭闕懷裡,貪婪地嗅著他身上自己無比鐘愛的味道。
手指抓著他的衣襟逐漸收緊。
闃寂中,一聲倉促的“生日快樂”,模糊不清。
蕭闕發出似是夢囈的一句:
“謝謝。蛋糕,很好吃。”
司珏緩緩翕了眼。
夢裡,又出現那個臉上掛著傷的十一歲小男孩。他捧著一隻醜醜的蛋糕,說:
“謝謝你,弟弟,希望明年,往後的每一年,我們都能一起過生日。”
七歲的小小司珏對他伸出手,滿臉傲慢:
“好啊,你要是再想著離開,你知道後果的。”
翌日。
司珏被鳥叫聲吵醒。
望著身邊已經冷了的床鋪,回憶起身體被緊緊錮住的這一晚——
他對著床鋪上蕭闕壓下來形成的痕跡狠狠給了一拳。
自己也是瘋了,不就是一個生日,誰沒有一樣。
為什麼要送上吻,還把自己搞的人鬼不像,現在雙臂還是麻的。
司珏下了床,撓撓頭發。
應該問蕭闕要二十萬的。
下了樓,司珏找了一圈,沒找到蕭闕。
紫色小雞也忙壞了,追著他的腳步跑來跑去,追不上時就稍微做個弊,展開翅膀飛到司珏前面,再繼續追著他的腳步跑。
沒找到蕭闕,只看到餐桌上精緻的早餐,還有一張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