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輕聲道:
“謝謝你,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次生日,哪怕下半輩子再無生日可過,也覺得沒有遺憾了。”
聽他這麼說,司珏的笑容也收斂了些。
良久,輕輕道:“對不起。”
蕭闕故作疑惑,挑起一邊劍眉:
“為什麼說對不起。”
“因為,搞砸了你的生日。”
這句話,不知是為那些損壞的裝飾和蛋糕而對蕭闕說的;還是對那個在蛋糕裡切出石頭的小男孩說的。
“嗯,我知道了。”蕭闕道,“原諒你了。”
司珏怔了怔。
這算是,回答麼。
下一刻,蕭闕拉著他的手站起來:“我看到前廳有臺老式唱片機,裡面有唱片麼。”
司珏想了想:
“有,但不知道能不能放。”
二人來到唱片機旁,蕭闕開啟開關,中古唱片開始旋轉。
他提起唱針,輕輕落在唱片上。
悠揚綿長的樂聲徐徐傳來。
“竟然能用。”司珏驚訝。
蕭闕從椅背上拿起西裝外套穿好,認真系每一顆釦子,將領帶扶正。
他微微屈膝,對司珏伸出手,聲音緩緩:
“偉大又美麗的司珏先生,我能有幸邀你共舞一曲麼。”
司珏望著他,心頭劇烈一跳。
奇怪的熱浪從心髒處迸開,極速流淌過每一條血管。
他揚起泛紅的眼尾,眼底盡是驕傲。
伸出手搭在蕭闕掌心:“準了。”
動人的純音樂指引著二人踩過每一個節奏點,心無旁騖地相擁、纏綿。
彼時,二人眼中只有對方。
小鳥隨著節奏在半空中愉快翺翔,嘰嘰喳喳吵得很。
製片人穿過堵車大軍姍姍來遲,人進了屋沒等暖和過來,手捧著一碟髒奶油再次回到冷風中。
製片人:?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司珏本想照慣例脫手,對蕭闕回以感謝禮。
身體卻在離開的剎那被禁錮回去。
隔著薄薄襯衫,他清晰地感受到蕭闕腹肌的輪廓,使了些力道緊貼著他的小腹。
“不準走。”司珏聽到頭頂蕭闕那聲低沉的霸道宣言。
正欲他回嘴反擊時,滾燙的薄唇堵住了他所有想說的話。
司珏抬手抵著蕭闕的胸膛往外推了推,發現推不動。
沒辦法了,沉淪吧。
他反手摟住蕭闕後腰,用盡全力送上自己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