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5章 25 施捨和偷情
陶思鬱認為他和周松喬在談戀愛。
如果不是談戀愛，聖誕節過去，陶思鬱和哥哥的關系怎麼依舊是像聖誕節那天那個晚上一樣，每天都和哥哥睡在一起，躺一張床，蓋一張被子，和哥哥接吻，做親密的事。
每天晚上，陶思鬱都要和哥哥膩歪一會兒才睡覺，兩個人躺在床上接吻，陶思鬱很快就會有反應。哥哥就會用手、或者嘴來幫他。
手和嘴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哥哥的手很大，從黑色格子的棉麻睡衣下探出來，骨節分明的五指帶著凸起的青筋握住他，散發著淺淺溫熱的肌膚緊密地貼著他的皮，動起來時，指關節的粉色會隨著快慢收縮的頻率深一度淺一度，陶思鬱看到他在哥哥手中皮肉分離地起伏。
至於嘴。陶思鬱從來沒有體會過那樣的感受，像闖進一口濕熱的溫泉，給他被羊水包裹的溫暖。
陶思鬱大多時不知分寸，像橫沖直撞只知道一直往前的馬，哥哥會被他弄到喉嚨不舒服，但也不會跟他生氣，反而任由陶思鬱按住他的頭，手指抓進他的黑發裡往下，再往下，讓他去到更裡的地方被包裹和摩擦。
陶思鬱堅信他和周松喬在談戀愛，並且在看到網上的用日記來記錄戀愛日常的情感tips後，陶思鬱買了一個很漂亮的牛皮本子。從聖誕節那天開始，寫他和哥哥的戀愛日記。
一直寫到元旦放假這天，陶思鬱終於將他和哥哥的這幾日戀愛日記補完。
今年元旦的三天假，陶思鬱第一天去陪舅舅過了一天。陶錚至今仍舊沒有告訴陶思鬱他戀愛的事，陶思鬱也不問他，只等舅舅什麼時候想讓他知道他再知道。第二天，陶思鬱和哥哥在家裡呆了一天，做了湯圓和餃子，哥哥做的桂花餡湯圓很好吃，陶思鬱非常喜歡。
最後一天，陶思鬱和哥哥去爺爺那裡吃團圓飯。
但哥哥因為有事要忙，陶思鬱自己收拾完，中午，他自己一個人過去。
只是在去的路上遇到堵車，堵了很長時間，等陶思鬱到爺爺家了，哥哥也剛好來了。
他來的時候陶思鬱正在換鞋，摘掉哥哥給他織的米白色圍巾，脫掉牛角扣外套，坐在門口玄關的長條椅子上。
鞋帶被他繫了一個死結，陶思鬱很專注地在解，有限的視線裡就這樣闖進一雙黑色的尖頭皮鞋。
哥哥帶著冬雪的冷氣，以一種單膝下跪的姿勢蹲在陶思鬱面前，握著陶思鬱的腳踝幫他把鞋子脫掉。
陶思鬱聞到哥哥身上的氣味，哥哥今天噴了香水，一種淡淡的烏木沉香，噴在袖口和耳後。
陶思鬱甜膩膩地掛著周松喬的脖子讓哥哥抱著他走：“哥哥今天怎麼噴了香水？還穿得這麼正式。”
周松喬沒有回答，一手託著陶思鬱的屁股，一手拿上他的拖鞋。經過一面牆的拐角時，陶思鬱咬了咬哥哥的嘴巴，把他的牙齒撬開，又和舌頭攪在一起接了一個幾秒的深吻。
阿姨從廚房走出來，陶思鬱飛快埋進周松喬懷裡，喘著一點細細的氣說：“這樣好像偷情呀。”
周松喬低頭，蹭蹭他的鼻子：“那你喜歡偷情嗎？”
陶思鬱還沒來得及說喜歡，就被爺爺看見他整個人不三不四地掛在哥哥身上，爺爺帶著不成體統的口吻斥他：“像什麼話，下來。”
陶思鬱只好下來了，規規矩矩地穿上拖鞋，坐到飯桌上等大伯和大伯母。
自從陶思鬱從大伯家搬出來以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周海延和賀語書。本以為今年能和以往元旦一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個團圓飯，但顯然大伯和大伯母最近的工作很忙。開飯前，周海延和賀語書接連和爺爺打電話說下次再過來。
吃到一半，陶思鬱的筷子不小心掉到地上，等陶思鬱去廚房換一雙再回來時，聽見爺爺問哥哥：“你爸跟你說的那回事，你同意了？”
周松喬一邊給爺爺舀湯，一邊回答：“沒什麼不能同意的。”
“別這樣說。你要是不願意，爺爺還是能去你爸那兒說上話的。”
“沒什麼願意不願意，人早晚不都是要結婚的嗎？我不介意這些。”
“既然你不介意，那也好，今天過去見見，相處相處，感情都是慢慢生出來的。”
“沒問題爺爺，今天我會過去的。”
陶思鬱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他走過去，截斷周松喬的話：“我有問題。”
周修能問：“你有什麼問題？”
“爺爺和哥哥在說什麼？”陶思鬱問：“哥哥今天要去見誰？”
周修能跟陶思鬱說，陶思鬱才知道原來周海延早就就給周松喬定下一個結婚物件。門當戶對，官商聯姻。最近對方從國外回來，見幾面，要沒問題，兩家就要商議結婚的事了。
